既然簿面上寻不出问题,她便换个法子入手。
“这些小事务倒无大碍,不过放在郑管家身上倒显得有些不应该。”
孟亭月似无意提了一嘴,在沈允珩心中留下一抹似疏淡墨点一般不易察觉的痕迹,随即她悠然转入正题。
“我细细盘算过,府中这些铺面在京城中所占地段都不差,跟同地段同类型的铺子相比,府上铺子的收益却差了些。”
“细细想来,这背后的缘由,无非三点。”
“其一,铺中伙计或有些许懈怠,未能尽心尽力;”
“其二,所售之物,品质平平,难以在琳琅满目的市场中脱颖而出,顾客自然倾向于那些更胜一筹的选择;”
“其三便是有人饱中囊私。”
见沈允珩拧眉思索,孟亭月继续说道:“这两日我抽空去那些铺子逛了圈,又暗中遣人向百姓们打听他们对这些铺面的看法与评价。”
“对这些铺面售卖之物的品质评价皆是一般,虽不必其他商家差,却未高上多少,价格亦比别家贵,铺子上的活计更是眼高手低,惯会看人下碟子。”
这番话并非孟亭月信口雌黄,而是她经过一番精心调查所得出的结论。若沈允珩有心,只需稍稍派人查证一番,便可知晓其中真伪。
沈允珩闻此,怒意勃发,一掌重重拍在桌上,震得茶盏微颤,“好大胆子!”
他深知孟亭月绝非轻率之人,断不会在此事上戏耍于他。
“凌棋!”他怒喝一声,门外守候的凌棋闻声,连忙踏入屋内。
“殿下。”
“为何此事至今无人来报?”沈允珩质问,语气中满是责备。
凌棋心中一紧,膝盖不由自主地弯下,跪倒在地,“属下候在府中之事,并未听郑管事提起此事,亦未收到任何相关信件。”
孟亭月若有所思,若凌肖是陪伴着太子征战沙场的亲信,而凌棋许就是帮太子在两边来回奔波传递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