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喊人救我。”孟逸堂浑身湿漉漉,狼狈至极。

孟亭月语气淡淡:“你不是自个会凫水吗。”

“若我不会呢?”

“连凫水都不会还妄图加害人,丢了命是也是咎由自取。”孟亭月的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孟逸堂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满眼怨毒:“我母亲说得对,你心肠狠毒,你就是想置我于死地,所以才冷眼旁观,你为什么不与你那短命的娘一同死在江南。”

这话从一个只有八岁的孩童口中说出来,可想而知蒋晴柔平日是怎么教孩子的。

孟亭月心底未起任何波澜,只有听到最后那一句话时眼底起了波澜。

她疾步上去,抬手一巴掌落在孟逸堂脸上。

孟逸堂捂着脸一脸不可思议,“你居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孟亭月揉着有些疼的手,“这巴掌是替我娘打的,教你一句什么叫祸从口出。”

她余光瞧见了几道身影,若无其事的转身。

孟逸堂自小受尽宠爱,何时经受今日这般屈辱,瞬间红了眼,“我要打死你。”

小家伙如炮仗一般朝着孟亭月冲去。

孟亭月被撞的踉跄几步,最终失了平衡往地上摔去,脑袋重重地磕在石头上。

在她意识逐渐涣散的边缘,耳畔依稀捕捉到了几声或远或近的惊呼,她唇边弯起一丝转瞬即逝的笑。

“太子妃!”

这边,青靛已顺利完成孟亭月托付的任务,沈允珩察看完清王的伤势正好要离开。

青靛便跟随沈允珩的步伐返回花园。

恰在此时,得知太子即将离府的孟大人,急匆匆地赶来相送。

花园又是他们要离府的必经之路,一群人便轰轰烈烈来到了花园,正巧瞧见孟逸堂在孟亭月身后推她的画面。

孟亭月额头磕出一个血窟窿,鲜血泊泊,染红那张素白的小脸,人也因此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沈允珩望着那张巴掌大的脸庞上血色尽失,毫无生气的模样,心中无端划过一丝他都未察觉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