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允珩黑眸轻轻颤动,旋即化作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国师不会弄虚作假,凡出口变为实,所以此事为真。
沈允珩心中的震惊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复杂的凝思。
五皇子敏锐察觉一旁投来的视线,他侧目追踪视线来源,发现目光来自沈允珩时,他将眼底深藏的警惕掩去,恢复以往的清润无害的乖弟弟形象。
“皇兄今日怎么会独身一人入宫,皇嫂呢?”
沈允珩目光无异,“她身子不适,在府中休息。”
五皇子闻言,心中莫名泛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想不通的烦闷,细细密密的,在心中蔓延开。
他寻不出出处,只能将其压下。
孟清姣听见这话,心底的嫉妒似潮水般席卷至全身。
凭什么,凭什么上辈子她得不到的东西孟亭月能得到。
她一想到上辈子洞房花烛之夜太子对她的态度,又想起昨夜的不愉快,心底除了嫉妒还升起一丝的难堪。
“瞧瞧他们的表情,估计昨夜跟殿下一样是过的并不愉快。”
国师兴致勃勃地同沈允珩八卦。
沈允珩面容冷峻,不动声色地朝旁侧挪了一步。
国师仍孜孜不倦地靠过来,“你说他是真不行还是假不行,你说你们兄弟俩洞房花烛怎么这么坎坷……”
若不是国师在大周地位超然,不可随意冒犯,沈允珩怕是早就忍无可忍,直接拽着他去演武台上操练一番。
五皇子在一旁,见国师那般奉承靠近,主动同沈允珩聊天,而沈允珩不仅不珍惜还如避蛇蝎般避着国师,心底满是嫉妒与不甘。
这殿内四人皆是大周最为尊贵之人。
大周君王,大周国母,大周下任君王,大周国师。
唯独只有他,与之格格不入,仿若外人。
丝丝不甘愈演愈烈,如同那阴云般笼罩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