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回神,忽略掉心头的不适,“证据?今日五皇子宴上那么多世家贵女都看得一清二楚,若不是你在姣姣的衣服上做手脚,她会在众人面前丢脸吗?”

“你毁了姣姣的清誉不说,还气得五皇子发了病,之后还擅自跟着太子夜不归宿,导致流言在京城流窜,你这般丢人现眼的行为是想毁了孟家!”

孟大人怒极又想挥鞭。

孟亭月见他抬手的动作,冷声道:“你若是敢对秦嬷嬷她们动手,日后我若是成为太子妃,孟家别想得到太子的助力。”

此言一出,孟大人持鞭的手顿在半空中不上不下,他脸也青一阵白一阵。

他神情阴鸷,“好啊,都学会威胁我了,我可是你爹。”

“我没见过哪个爹在亲生女儿生病之际没有一句关心话语,反倒是拿着家法怒气冲冲来兴师问罪。”

“当爹的不听亲女儿一句解释,反倒是光凭养女的一面之词,便给亲生女儿顶嘴,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爹。”

孟大人闻言,“你若是将姣姣当亲妹妹就不会说这番话,果然是你设计让姣姣在大庭广众下丢人。”

孟亭月从他一言不合拿着家法鞭过来打人那刻起就对这个爹彻底失望了。

她眼含讥讽望着孟大人,“是我求着孟清姣来找我乞讨衣裳的吗?是我能未卜先知知道她昨日要去见五皇子,还在衣裳上做手脚?”

“我若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当初就不该走,我应该陪着我娘,让我娘长命百岁,这样蒋晴柔母女就不会登堂入室,我也不会多出一个非亲非故的妹妹。”

孟大人气不打一处去,下意识抬手想落鞭,孟亭月却是从床上下来护在秦嬷嬷身前。

“我再怎么说也是陛下亲自下旨定下的太子妃,若是太子妃无故在家中暴毙,你说,陛下会是何反应?”

孟亭月微微歪头,弯唇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眼眸微眯,眼尾上扬,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可那笑却不入眼底。

言毕,孟大人手上的鞭子挥也不是,不挥也不是,最后他重重地将鞭子砸在地上,怒气冲冲地离开。

人走后,孟亭月像是卸了全身力气一般的往后瘫,秦嬷嬷连忙将人扶着回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