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月盯着那啼哭的女娃,脑子里记着尉礼的结局,心中浮着不安。

见一旁有个镇守的士兵,孟亭月过去询问,“这些孩子为何啼哭?”

士兵:“大夫方才来看过了,孩童身上并没有外伤,会啼哭是因为受昨夜发生之事的惊吓,大夫说只要安抚稳定孩童的情绪就好了。”

闻言,孟亭月漫不经心颔首,心底的危机并未解除。

她眸光划过四周,而后垂下落在地上的箭矢上。

俯身拾起,又问:“昨日还用上了箭矢?”

士兵颔首:“匪徒有一人藏于屋舍顶上射箭,伤了不少的兄弟,这便是匪徒用的箭矢,幸得上方没有涂毒。”

孟亭月看过了,箭矢上确实没有涂毒。

箭矢也没被她抛了,而是拿在手上把玩。

箭矢在她手上旋转,瞧着颇为潇洒利落。

沈允珩过来的时候,孟亭月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前方的孩童身上,连带着沈允珩靠近都没发现。

士兵手忙脚乱哄孩童的画面好笑又温馨,沈允珩见了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孩童便是一国希望,这是父皇自小便交代他的话。

尉礼是背对着他们,故而并没有瞧见他们。

怀中抽泣的孩子一直没缓过来,而周围人怀中的孩童哭声渐歇,他不由开始质疑自己为何哄了还无效。

“我要爹爹,呜呜呜,要爹爹……”

“你不说你爹爹是谁我也没法带你去找他啊。”

“呜呜呜。”

尉礼头疼不已,这孩子哭闹着要爹爹,却说不出爹爹是谁,让他无处可哄。

他突然回忆起儿时自己哭泣爹娘哄他的办法,“我抱抱你,你不要哭好不好。”

话落他就将孩子拥入怀中,绞尽脑汁地想话去哄。

在他瞧不见的地方,那孩子哭肿的眼睛流露出一丝恨意。

抬手摸上头上的福包,从中抽出一根细细的,闪着冷芒的银针,直接朝着尉礼毫无防备的后颈插去。

“就是你害死我爹爹,我要杀了你为我爹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