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如今却说出这样一番凉薄的话语,让她心如刀绞。
她颤抖着嘴唇,一字一句地问道:“所以,你真的打算纳妾?”
容珩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我如今伤势未愈,哪有心思考虑这些?你若是没事,就先回去吧,我需要休息。”
姜茯谣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寒意刺骨。
她深深地看了容珩一眼,那眼神中不再有爱意,不再有期盼,只有深深的失望和冷漠。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裙摆划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死神的镰刀划过心脏,一下一下,割裂着容珩的神经。他看着姜茯谣离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慌乱。
他想要叫住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要他说,他不是真的想纳妾,只是为了维护自己摄政王的尊严?
不,他不能这么说。
他不能在姜茯谣面前示弱,不能让她觉得他是在求她。
他是摄政王,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之一,他怎么能低头?
可是,看着姜茯谣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他心中那股慌乱却越来越强烈,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他远去。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