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容珩亲自将容正卿送进了皇宫。
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后,容珩心中五味杂陈。
姜茯谣站在他身旁,轻轻握住他的手,无声地安慰着他。
送走容正卿后,姜茯谣反握住容珩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手背上的薄茧。
这些年征战沙场,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她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正卿会没事的。”姜茯谣柔声安慰,她自己也需要这份安慰。
将孩子送入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如同羊入虎口,她如何能真的安心?
可正如她所说,正卿是皇室血脉,有些事终究是避不开的。
容珩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翻涌的情绪压下。“希望如此。”
他转头看向姜茯谣,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谣儿,委屈你了。”
姜茯谣摇摇头,莞尔一笑:“说什么傻话,我们是一家人。”
与此同时,三皇子容瑄的书房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价值连城的紫檀木书案被砸得稀烂,名贵的宣纸散落一地。
上面墨迹淋漓,却不是字,而是一团团的黑色墨渍,仿佛容瑄此刻的心情。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容瑄怒吼着,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底下的侍卫和幕僚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从未见过三皇子如此失态,平日里温文尔雅,善解人意的面具此刻碎了一地,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面孔和暴怒的情绪。
“西域那些蛮子,竟然敢戏弄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