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绵眼里闪过一抹暗光，“是。”

一晃几天过去，张福来派人去查了沈绵，查到的消息，有些超出预料，连忙禀报给了萧长祁。

沈月在宫里经常苛待沈绵就算了，在丞相府也是一样。

“对了，皇上，听说这红杏姑娘，跟着惠妃娘娘刚进宫那会，额头还没有伤疤的，是后来才伤到的。”

张福来查到的所有消息，都在暗指沈月的恶毒善妒。

萧长祁指尖轻扣着桌案，神情晦暗不明，就算张福来跟在他身边已经五个年头，也无法猜晓这位年轻的帝王到底在想什么。

沈绵是嫡女的事情满得很深，张福来一时根本查不出来。

她作为二小姐进宫当宫女的身份，也被沈夫人瞒得死死的，甚至沈夫人还提前为她造了个假的丫鬟身份，就是怕到时候沈绵身份败露提前铺路。

毕竟沈绵从小到大就没出过几回丞相府，外人都不知道她的模样。

而张福来一直把她当成宫女丫鬟，没有往那方面想过，所以查到的消息，就是沈月因为沈绵的美貌，嫉妒她才虐待她。

她身份没有暴露，沈绵并不觉得失望。

好戏就是要酝酿到一个最热的点，忽然爆发才有意思。

而这个契机，过不了多久就会到了。

沈月来了葵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葵水来得又猛又急，虽然已经请了太医看过，但还是疼得厉害。

眼下，看着沈月一脸痛苦的躺在美人榻上，沈绵眼里划过一丝愉悦的笑意，脸上却全是担忧。

翠影拿来了汤婆子，她接过呈给沈月：“娘娘，汤婆子来了，您快暖暖。”

沈月唇色惨白，越难受越惦记萧长祁，“皇上呢，他有没有来？”

沈绵帮她按着肩膀，笑得温柔：“娘娘放心，皇上肯定会来看您的。”

沈绵说得没错，当天黄昏，萧长祁果然来了玉瑶宫。

萧长祁踏进玉瑶宫，他身姿挺拔，天生自带一股威严，原本空旷宽大的宫殿都仿佛变得逼仄起来。

玉瑶宫宫人跪成一地。

沈月在榻上实在是疼得起不来，但还是要故作坚强，原本以为萧长祁看见她这般虚弱的模样，会免了她的礼。

但全程，萧长祁都一句话没说，只是唇角噙着一丝淡笑，面色温和，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可那双眼睛却幽暗深沉，看得人头皮发麻。

沈月心徒然漏跳了半拍，不得不福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