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的精神分裂症是间歇性的,发病的时候像变了一个人,其他时候又会变得正常。
妈妈发病的时候,她会熟练地给她找药吃,会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她每天都会耐心陪着妈妈。
她也会陪着妈妈去找那个永远都找不到的爸爸,然后在妈妈崩溃之前告诉她,那个男人只是迷路了,等他找到路了,他就会回来了。
可能是爸爸这个词刺激到她了,导致她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
江宁希回到家时,温雨澜坐在餐桌旁看书,见江宁希回来,她收起书往房间走。
“雨澜,晚安。”江宁希拖着步子进来,她闷声道。
温雨澜看出来她心情似乎不太好,但她没有安慰她,“晚安。”
江宁希看到桌子放着一份红烧排骨盖饭。上面贴着便条:微波炉热五分钟就可以吃了。
“不错,还有夜宵可以吃。”江宁希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心情好了一点。
第二天,林司言拿着那个纸盒去找温雨澜,让她检测一下血迹是否属于死者的。
“是属于死者的。”温雨澜拿出一份报告,“我之前已经对刘永强家墙上的血迹进行了取样,检测结果显示,血迹是死者的。”
林司言并不意外,看来凶手早就想到了这点。
“温法医,你也怀疑死者不是刘永贵?”
温雨澜问道:“刘永贵平时都在山里干农活吗?”
“他承包了一片松树林,靠采集松脂挣钱。平时还会去采草药和灵芝。农闲时偶尔也会去打零工”
温雨澜拿出死者的尸检照片,她指了指死者的肩膀,“死者的肩上有挑东西留下的压痕。一般在山里挑东西,由于有高度差,扁担很容易偏向一边,导致压痕会延伸到肩膀下方。但是死者身上的压痕没有这种特点,应该是在平地上挑东西造成的。”
温雨澜翻了一页,上面是死者足部的特写照片,“我们在他脚底的污垢里检测到了水泥的成分。合理推测,他很有可能是一名在工地干活的建筑工人。”
早会上,大家汇报了案件的进度。
李光耀那边没什么发现,火车站和汽车站的购票记录显示,刘永辉近几年没有坐这些交通工具回到江州,但不能排除他是坐私家车或者骑行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