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柴房那扇吱呀作响的门,屋内光线昏暗,只有窗边有阳光透进来。
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干草,而清羽就被捆住手脚,睡在干草堆上。
旁边的一面墙壁上,整齐码放着一捆捆的木柴。
她们被劈得整齐,大小一致,是被人精心挑选和处理过的。
晏雪初刚迈进门槛,清羽便已经醒了。
她抬眼望向晏雪初,眼底划过一丝惊愕,转瞬便蛄蛹着坐起身。
难怪昨日见不到他,原来是去救她了。
“昭昭姑娘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
“昨夜。”晏雪初回答,便走近两步,出了声道:“你可知他是何人?”
她口中所指何人,清羽自然是清楚。
所以,她点了头:“知晓,那日你们在屋顶喝酒,我正想给昭昭姑娘你送些吃的,碰巧听到你喊他王爷。”
在那个时候,清羽就知道,也明白自己想要从中得到什么。
“你既已知晓他的身份,便也该听说过他的威名,你竟然敢对堂堂的王爷用催情之物,如此下作的手段,你当真是不怕后果?”
“若非昨夜他将我打晕,我这会儿已经是他的侍妾了。”
“以他的手段,你以为你这种天真的想法,就能做他的妾?”晏雪初轻挑眉梢。
赫连珏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见识过的。
可清羽明明要模样有模样的,将来无论她找什么样的男子没有啊,居然偏要招惹赫连珏这种危险的人物。
“能不能,不得试过了才知道?”
清羽冷笑。
“我与你们这种自出生起就高贵的人不一样,我父母早亡,带着年幼的弟弟甚至无以为生,若不是我有几分姿色,怎会有此机缘接近到聿王?”
等到安阳城的事情结束之后,清羽清楚的知道,林昊和孙斌予很大概率会被聿王抓走。
届时她和弟弟的生机又当如何?
她和弟弟从小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那种有上一顿没下一顿的穷苦日子,她已经不想再过了。
当得知他是聿王爷时,她便生出了想要攀附的念头。
他毕竟是个王爷,给他当妾,哪怕是个不受宠的,一辈子也能够衣食无忧,若她能一举得男,没准能母凭子贵……
所以她很清楚自己想要得到什么。
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