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珏对外面的人吩咐。
此刻清风院乱作一团,请来的大夫为周氏的伤进行了包扎。
大夫走到晏成面前。
晏成急急询问:“大夫,我夫人如何?”
“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包扎好,只是老夫并非华佗在世,那断指属实无法接上。”大夫满脸难色,最后便告辞离开。
“呜呜呜……”晏明娴哽咽出声,“那以后母亲可怎么办啊?”
“……”晏成沉着脸。
晏老夫人轻哼,“这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惹怒了那煞神。”
“可母亲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晏雪初过于嚣张,她想着出气嘛!”晏明娴用帕子擦了下眼角的泪水,抿了抿唇,嘴唇发颤道:“但聿王却仗着自己的权势,害得母亲这般……”
眼眶干涩得疼痛,声音里带着些哽咽,晏明娴遂是抓住父亲的胳膊,泪眼婆娑。
“父亲,聿王敢如此,分明是没将圣上放在眼里,您可要将聿王的暴行参到御史台,为母亲讨回这个公道啊!”
听到这句话,晏成明显一怔。
他在朝中只是个五品官员,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弹劾聿王啊?
见状,晏老夫人厉声道,“我们家本就出身寒门,能有如今的这般富足生活得来不易,你父亲在京城为官已是祖上积德。”
“今天那煞神所做之事,本就是要为晏雪初那个丫头撑腰,若是你父亲为了你娘的事情,把此事闹上御史台,五品官和聿王孰轻孰重?”
“娴儿,你父亲为官多年,走到这一步很是不易,我们更得罪不起聿王。”
直到今日,晏赵氏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皇权。
他们就像是真正的高山,令人仰望,令人敬畏,更是令人无法逾越的存在。
只要是稍微动一下嘴,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人当做蝼蚁般,踩在脚下碾死。
“娴儿,你祖母说得对。”
晏成拿开晏明娴的手,无奈道:“我们惹不起聿王,况且那两名丫鬟的话,你也听到了,是你母亲命人动的手。”
“纵使闹到御史台,我们晏家也并不在理。”
以聿王的雷霆手段,他想要周氏的命都是易如反掌的,如今只是断她一指,这个事情在他那儿应当算是揭了过去。
若他们去讨要公道,倒是不识抬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