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们想让她死,如今能留着她们的性命,已然是最大的仁慈。
“尔等回到晏家后,给周氏带句话,这笔账本王早晚都会替王妃讨回来,让她做好准备。”
赫连珏站在晏雪初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她一眼,肃然说道。
“王、王妃……”
沐春抓着晏雪初的裙角,唇瓣发颤的仰头望向晏雪初。
最后她还是被护卫给拖走。
“本王还以为你会心软。”赫连珏侧头看向晏雪初说。
看着她们被罗阳带走,晏雪初语气淡然。
“心软也得分情况,我可以不是个坏人,但绝对不是烂好人,对欺负过我的人绝不会心软。”
俗话说得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今日她若心软,又怎么对得起之前被她们伤害的自己?
随后她抬头看向赫连珏,“上次是什么插针,这次是黥刑,王爷好似有很多折磨人的刑罚。”
“你,之前没听说过本王的威名吗?”
男人俯身低头,凤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双眼,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探寻她的内心。
他的脸庞近在眼前,那深邃的凤眼像是幽静的深渊,将人深深的纳入。
此时晏雪初的心飞快地跳动着,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心底里逐渐蔓延,脸颊上微微泛起烫意。
她连忙收回目光,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我才来京城不久,不知外人对王爷作何评价。”
她低垂着脑袋,紧咬着下唇,缓缓地平复急促的心跳。
心,怎么跳动的这般快?
难道她是得了心悸的毛病?
目前晏雪初的身体几乎痊愈,她回到空荡荡的流云苑里,整个人呈“大”字形的躺在床榻上。
脑袋里突然浮现出这段时日与赫连珏相处的点滴,以及他亲她的画面。
想到这里,晏雪初立马坐起身,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挥手打散。
她双手放在脸颊上,发现脸颊有些微热。
“天呐,我到底是怎么了?”她自言自语道,“先是心悸,现在又是脸热,难道我得了温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