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屠挑着眉丢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了。
严青望着潇洒的背影,美艳的脸颊涌现了一抹春情。
她深闺寂寞,也旱了许久,今晚终于能尝尝男人的滋味了。
夜色来临时,陈浮屠在王庭伸了个懒腰,最近政务繁杂,有些累人,好在于谦他们帮着处理杂务,否则单靠他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
此外就是断后的安敬思,刚从南方军营归来,还带回了秦良玉的亲笔信。
信函文体娟秀,说得都是军中事务,以及大军最近跟开平王孙成宗对峙的种种。
那边有典韦和安敬思在,孙成宗对北疆掠夺人口的事实便只能打嘴炮。
另外,典韦也不知跟谁学的,没少骂孙成宗,以“家人为中心,族谱为半径”地骂,差点把孙成宗给送走。
看完信函,陈浮屠略微沉吟写了一封回信,他压根不提遇袭的事,只叙思念之情,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什么佳期如梦唯望早归,又比如“太平待诏归来日,孤与爱妃解战袍”。
通篇洋洋洒洒的骚话,也不知秦良玉看后什么反应。
送出信函后,陈浮屠对安敬思说道:“最近无有战事,你去军事学院传授一些武艺,尽可能的培养下一代将领,至于其他武将,若遇到可以切磋,但只能点到为止。”
“弟明白。”安敬思点了点头。
陈浮屠看向外面天色,正打算去平康坊跟严青聊聊“茶”的事,结果正要出门就遇到了墨兰,她带人送了晚膳,还挺丰盛。
陈浮屠狐疑道:“你怎么会来?”
墨兰低着头有些难以启齿,安敬思开口道:“来时,我听说她的胞弟墨仓,在青楼伤了人,已被扭送去了官府。”
“原来如此,敬思,你亲自去一趟衙门,把那小子给我带过来……记得先给我打他二十棍。”
“喏!”
安敬思大步离开了王庭。
墨兰闻言尽是忐忑不安,“世子,他少不更事,还望世子网开一面。”
“天天去逛窑子,你跟我说他少不更事?”
陈浮屠没什么好脾气。
虽说故意花钱把墨仓养成一个废物,但不代表他就可以恣意妄为。
墨兰唉声道:“妾在龙城只有这么一个弟弟,而且他自幼长在西域,性子莽撞,并不是懂得中原的事,还望世子宽恕他这一次,日后妾身当严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