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开平王说了,滁州的粮草是对抗北疆的基础,绝不容许出现错漏,万一现在镇北王世子打来,没有粮食,这个罪名谁来承担?是砍你的脑袋,还是砍我的!”
刘文栋厉声喝问,管家缩了缩脖子,变成了哑巴。
就在刘文栋纠结的时候,陈浮屠刚刚离开了滁州城,来到了一处静谧的树林,
“别,别杀我!只要你放了我,我父亲什么都给你!”
刘维跪在马车外神色惶恐,他被割了两只耳朵,脸上都是伤疤,整个人衣衫褴褛,哪里还是之前高高在上的郡守少爷。
陈浮屠没有理睬他,而是对安敬思说道:“让你的人去散布消息,就说刘维被难民杀了,刘文栋即将清洗难民为他儿子报仇。”
“喏!”
安敬思即刻安排亲卫奔赴各处传递消息。
等他们走后,陈浮屠来到了瑟瑟发抖的刘维面前。
刘维恐惧地抬起煞白的脸,抓着陈浮屠的衣角摇晃,带着哭腔苦苦哀求,“秦少,您饶了我,我向您保证,只要您留我性命,我就劝说父亲将滁州交给北疆!”
“是么?”
陈浮屠一脸的嫌弃。
刘文栋根本没能力做滁州的主,另外北疆如今的战略是防御,而不是对外战争。
“您想要什么,我一定完成!”
“刘少,觉不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
陈浮屠指了指树林深处。
刘维下意识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我没来过……”
“喔,那我带你看看。”
陈浮屠冷冰冰地示意,安敬思一把拽住刘维,拖他在地上,好似拖一个破布麻袋,跟随陈浮屠到了小树林深处。
深处是一个偌大的乱葬岗,嶙峋的怪石边堆满了嶙峋的白骨,有成年人的,也有孩童的。
这一幕极其的夸张和恐怖,时不时有老鼠和蛇从骸骨下面窜出去,再配上那阴郁的枯树和盘旋的乌鸦,气氛说不出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