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叫声，蝉鸣音，形成一曲完美的交响乐。

山间的温度会偏低一些，虽然有阳光照射过来，但是不会像山脚下那么热。

洛晞走在前方，褪去了大家闺秀的身份之后，整个人看起来活泼了许多。蹦蹦跳跳的，像只兔子。

孟濯跟在身后，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前我很喜欢听阿姐将府外的生活，虽然大家都是按部就班的过日子，但是生活总会有点小意外，小惊喜。”可能是觉得气氛有些无聊了，她便开口聊起了从前。

“我年幼时身子骨偏弱，再加上又是家里最小的妹妹，所以阿姐她们不让我出门，生怕我出了意外。”

“她们常常结伴着去踏青，春游，讲寺庙里的斋饭如何好吃，山间的泉水多么清冽，是我从前从未见过的风景。”

她停住了脚步，神色多了几分哀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阿姐变了。她……”想说什么下去，但是反应过来，身边的人不是自己最熟悉的，于是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大人，你见识过的风景，美吗？”

她转过头，用她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他。

孟濯突然被对视上，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即又恢复成先前那清冷的模样。

“世间风景大多数都一个模样，没有什么美不美的，就看欣赏的人心境如何了。”他心境不太行，所以欣赏不了。

但是不代表别人不觉得美。

但是他关注的点在于，为什么说她阿姐变了？

“你阿姐让你入宫，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执着的问题是这个。

洛晞安静了下来，抿着唇，不说话。

“大人，有些事情，不是你该打听的。”

“那你就是在承认你们确实是在谋划什么了？”孟濯上前一步，语气肯定。

她哑然，没想到自己随口这么一答，就被对方给猜到了另一层含义。

“大人，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一个女人在这世上，身不由己，不得不按照别人的安排去行事。做错了一些事情，无法挽回，你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一个坏人？”

孟濯很想问，贵妃要让她去做什么坏事，但是看她神情哀伤的模样，便知道这话问起来没意义。她不会回答，也是间接伤了她的心。

思索了片刻，他答：“那就要看是多么无法挽回的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