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巢骄傲的说明自己的身份。
如今天下显学,儒墨而已。
墨家弟子虽然强调节俭朴素,多和小民往来,但并不代表,他们要对贵人屈膝。
墨家自有傲气,衣着朴素满手老茧,只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生活态度而已。
何博听了,差点把胡须揪下来。
“原来是墨家!”
“我听说过墨子的大名,请问他现在还好吗?”
何博还做人的时候,知识不算渊博,只知道诸子之中,老子最年迈,孔子曾问礼于老子,二者都是春秋末期之人。
此时,也都去世了。
而墨子则曾学于儒家,而后自成一派,因此应该比孔子要年轻许多,和眼下的时代,较为接近。
何博不由想到:难道今日我还能见到这样的大贤人吗?
结果相里勤反而悲伤起来,“墨子是我老师的老师,已经去世二十年了。”
如果墨子还在,
墨家又怎么会三分呢?
何博大为失望,感慨道,“我拘泥一地,见不到天下,还想向墨子请教学问,了解世间百态,结果却是晚来一步了。”
不过,这也算好事。
毕竟儒墨两家的开山祖师,都是又能说又能打的类型。
何博若是说不过这两位圣人,不动用鬼神权柄,只用人形时应有的力量,只怕还打不过他们。
至于之后的亚圣们,孟子能说不能打,庄子能说懒得打,单纯比武起来,他还有些胜算。
谁让这时候诸子坐而论道,总是忍不住动手呢?
何博总要未雨绸缪一下的。
“你们是墨子的门徒,那应该传承了墨子的学说,能否向我解说一二?”
后世的无数分析,
又怎么比得上墨子弟子亲口所述呢?
何况《墨子》一书,在后世虽有流传,但封存太久,何博也不敢保证,后世之书便是完整无缺的。
他既然想为后世储备先贤的智慧,自然要尽量的寻求原本。
“我可以用这些精盐做交换。”
何博在掌握了铜鞮山后,除了在山中手作地狱外,还顺手采集了山间的盐石,炼制出一些盐来,其所考虑的,便是眼下这样的情况。
盐是珍贵之物,用来和路过漳水的贤人,交换珍贵的知识,也不算何博仗着身份白嫖了。
西门豹和公子朝,则是长居在漳水两岸,还要靠着引流漳水吃饭,自然没有这样的待遇。
“这样的盐就像天上的白雪一样,太过珍贵了。”
相里勤看了眼何博递出来的交易品,虽然心动,惊讶于对方还有这样制盐的能力,但没有收下。
“墨子曾说,要让世人都明白他的道理,让小民也能拥有智慧。”
“我身为墨家弟子,怎敢不遵从先贤的教诲,而使用先贤的智慧,去为自己谋求私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