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否啊林霁予,”哪有人是这样的不要脸呢,可她转念想起要马上就要回罗家打仗了,的确是睡一天少一天,散了不少的心梗仿佛卷土重来,“那你晚上也留下吧。”
林霁予眸光颤了颤,应下一句“好”,“我会尽力收敛一些的。”
话中之意迟绪听出来了,是尽力而不是一定,其实就是否定的意思。
迟绪嗯了声,没做反驳,“那我再睡会,你想干嘛就干嘛吧,好困。”
林霁予垂眸,迟绪懒得做表情时,五官总显出一股天生的冷漠,眼尾自然上挑,别有一种睥睨感,她伸出一根手指,在肉嘟嘟的脸上戳了戳。
认识迟绪之前,只听罗一冰说她性格怪异乖戾,为人孤僻,认识过后才知,哪怕这人嘴上说着糙得不行的话,心底却最是柔软。
乖戾么,戾不见得,乖是十足的乖,尤其是她红了一双眼,软着声音哭求她停下的时候,叫人只想弄得她更碎一些才好。
察觉到迟绪的呼吸逐渐平稳,林霁予这才掀开被子,缓缓起身,去到外头简单冲了个澡,用家里现有的食材下了碗面。
面汤寡淡,只有寥寥几片绿叶飘在上头,不由想起迟绪总说的她厨艺不好,过去不觉得,如今独自吃了一口,好像还真吃出了几分——
不大好吃。
另一边的高山似乎是终于成功取悦到了季何年,至少季何年终于腾出时间来给林霁予打电话了。
“一起吃饭?”林霁予下意识看了一眼主卧的方向,走到阳台,免得打电话的声音传过去,“高老板也一起吗?”
“她气你家小朋友气得很,不好说,”季何年瞥了一眼睡着了梦里都要嘟嘟囔囔骂迟绪的高大老板,失笑了几声,“我请,一会儿把定位发给你。”
“我问问绪绪,晚点给你答复。”林霁予没有当即应承下来。
在季何年即将挂电话的时候,林霁予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何年,是你始乱终弃,抛弃了高老板吗?”
季何年:……
“她是这么跟你们说的吗?”
后槽牙忍不住磨了磨,“几年前我们在网上发帖找藏区自驾游旅行搭子,她出车我出人,当时说好,旅行结束就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