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跌跌撞撞地闯入成都小队驻地,每一步都在洁净的地面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迹。
暗红色的血痕,如同垂死挣扎的花朵,在清冷的月光下,绽放出一种诡异而凄厉的美感,让人不寒而栗。
凛冽的寒风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刮过走廊,将他本就单薄的身体吹得摇摇欲坠。
衣衫猎猎作响,发出绝望的悲鸣,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像一片枯叶般,被这无情的风暴彻底吞噬。
月光透过玻璃窗,清冷地洒在他身上,将他那伤痕累累的身躯照得惨白如纸。
那身作战服,早已被鲜血浸透,暗红的血渍与破碎的布料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幅抽象而残酷的画作,无声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皮肤表面,无数细密的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殷红的血丝不断渗出,触目惊心。
汗水与血液在他脸上肆意流淌,划出一道道狰狞的痕迹,混合着尘土和泥污,将那张年轻而坚毅的面庞,涂抹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陆尘!”白杨惊呼一声,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一把扶住他那摇摇欲坠的身躯。
手掌触及之处,尽是湿润粘稠的触感,那浓郁的血腥味,如同实质般钻入鼻腔,让人几欲作呕。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铁锈味,沉重地压抑着每个人的神经,仿佛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我……没事……”陆尘强撑着,嘴角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让同伴安心。
然而,话音未落,他只觉双腿一软,眼前一黑,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李牧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如同猎豹般迅捷而精准,稳稳地扶住了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没有多言,只是沉声道:“别逞强了,先治疗。”随即,他猛地转头,对着身后几名队员厉声大喊:“立即开启'门'!”
几名队员闻令而动,迅速展开阵型,开始定位学院坐标。
他们手中掐诀的动作行云流水,如同训练有素的舞者,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优雅。
空气中开始泛起微弱的能量波动,伴随着细微的嗡鸣声,一道淡蓝色的光门在众人面前缓缓成型,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坚持住,马上就到。”李牧和白杨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陆尘,如同护送一件易碎的珍宝,一步步向前移动。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加重他的伤势。
穿过光门的刹那,一股冰冷的医疗室气息扑面而来,浓郁的消毒水味道驱散了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几名身着白色制服的医师早已严阵以待,他们手中的医疗器械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芒。
为首的医师看到陆尘的惨状,瞳孔骤然收缩,倒吸一口凉气。
他立即大声喊道:“立刻准备治疗舱,快!”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凝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众人的心头。
“精神力接近枯竭,身体各项机能严重超负荷运转。”一名医师手持检测仪,语气凝重地汇报着。
仪器上的数值不断跳动,如同死神的倒计时,让人心惊胆战。
陆尘被迅速安置进散发着淡淡荧光的治疗舱,温热的治疗液缓缓注入,将他的身体完全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