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您所知的,怀清一族已经围堵县衙多日,为的就是让朝廷严惩凶手,换言之就是李信将军您!”
郑余稳定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听说应昌从咸阳回来之后,便召集族中长老闭门商议,整整三天三夜。”
“哦,商议这么久?”李信似乎根本不介意自己处于风口浪尖,反而讥嘲道,“不是已经确认了凶手就是本将军吗?还需要商议什么?”
这个问题郑余就回答不上来了,倒是县尉怀安拱手道:“我听到族中传来的风声,据说他们是在商议怎么逼迫朝廷给个说法,围堵县衙只是第一步。”
“还有第二步,第三步?”
“正是!”怀安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也只是听到风声,说是可能在怀清台搞祭典,请了不少方士,要请怀清老人的冤魂指认凶手,让众人亲眼目睹。”
“这倒是个办法,还有呢?”
“另外,听说他们准备暂停丹砂矿的开凿,明面上的理由是天气寒冷、无法动工,实质却有示威之意。您也知道,朝廷、陛下对于丹砂矿的需求甚大。”
郑余插话道:“将军方才固然杀了他们的威风,但恐怕也就事态更加恶化了。我原本是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将军在怀清台认个错,朝廷再给他们一些补偿,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现在看来,大概没那么容易了!将军射中的人,是应昌得力的臂膀,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刘郡尉有何高见?”
李信沉吟了良久,没有说话,而是转向了刘戡。
“依我之见,这一箭射也就射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终究官民有别,惩戒一下也是必要的。”刘戡缓缓说道,“但如何应对祭典以及其后的停产风波,才是重中之重。”
“祭典何时举行?”
李信想了想,看着怀安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