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怀安与郡尉素来关系不错,今日之所以屡屡顶撞,完全是为了撇清自己的责任。
李信闻言大怒,叱喝道:“怀安,你若是在我军中,光凭这一句话就至少要打二十军棍!”
怀安一怔,被李信的威势所压,没敢说话,只听李信继续说道:“你是朝廷委任的县尉,执掌一县的军事、治安,维护地方安宁,不是怀家的家奴!”
“如果只有怀家高兴了,这事儿才能办,那朝廷养你何用?”
李信的话语极为尖刻,丝毫不留情面,但每句话都如重锤一般,敲在三人的心上。
“这个,这个,李信将军,您是领兵打仗的大将,对于地方上的事情也许不太熟悉。”县令郑余连忙解释,“这怀家的势力实在太大,我们每一任地方官都要考虑大局。”
李信想不到这些人居然还在狡辩,冷笑道:“大局?什么大局?”
“怀家的产业遍及天下,赋税几乎占了巴郡的大半,每年给朝廷进贡的朱砂、布匹等物也是天下之首,若是惹急了他们,岂不是影响了大局?”
李信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堂堂县令竟然是如此眼界,实在令本官失望!”
郡尉刘戡见双方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便打圆场道:“我们还是到县衙再说吧,不急于这一时!”
众人簇拥着李信往县衙而去,远远就看见黑压压的人群聚集在此,将正门堵的水泄不通。
“李信将军、刘郡尉,我们不如还是从侧门而入吧!”县令郑余说道,“再过一个时辰他们也就散了,以免惹出麻烦。”
李信却不管这一套,沉声道:“我们是朝廷官员,怎么可以被这些人所裹挟?”
说完,他回身命令道:“将士们,箭上弦、剑出鞘,跟随本将军从正门而入!”
这些人都是苍梧前线的精锐之师,不少都是经历了与百越联军的血战,有股剽悍勇猛的气势,既然将军有令,自然动作整齐划一。
森寒的箭镞、明晃晃的秦剑亮了出来,顿时就让郡尉变了脸色,而县令和县尉更是面如死灰。
他们绝对想不到,李信为了从正门进县衙,居然摆出了不惜血洗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