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牧颔首道:“将军尽管说来,只要司马牧能够办得到,必然不会推脱。”
李信压低声音,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司马牧虽然有些惊异,但也没有多问,当晚便安排妥当,李信房中的烛火彻夜未息。
第二天一大早,李信梳洗完毕,并未身着盔甲,反而换了一身的素色纱袍,骑在白马之上,少了几分杀气,倒有几分翩翩公子的味道。
从江州到枳县百余里的路程,道路狭窄、起伏不定,幸亏郡尉刘戡熟悉地形,因此速度并未有所减缓,到了黄昏时分,便已经看见枳县的县城。
李信看着高大巍峨的城楼,来来往往出入城门的商旅百姓,笑着说道:“我看枳县的繁华不下于江州啊!”
“岂止不下于,必然是在江州之上!”
刘戡介绍道,“怀清一族世居于此,数百年来增建城墙、扩宽道路、兴办私学等善举不胜枚举。再加上他们生意做的极大,全天下的客商都要来此,让枳县的百业兴旺、民众也很富足。”
“当年怀清被陛下接到咸阳居住的时候,数万百姓出城相送二十余里,依然不肯停止,最远的送出了三十里地。”
刘戡似乎只是在叙述事实,但也隐含了某种劝诫,“有人说,怀清在枳县说一句话,有没有陛下的圣旨管用不好说,但一定比县令、郡守管用。”
“如今怀清不在了,她的家人呢?”
“怀清的家人除了女儿之外均已过世,原本是想要培养她接班,继续将产业发扬光大,但却听说因为幼时得了一场大病,结果心智受损,无法正常说话做事,可惜了!”
“如今她的外甥应昌算是唯一的血亲,受到家族的推举,出来主持大局!”
刘戡对于怀家甚是了解,接着说道,“只不过因为终究是外人,所以并未获得实际的家主之位。”
两人说话的时候,便看到胖乎乎的枳县县令郑余,瘦高个的县尉怀安出城迎接。
据说枳县县令是天下第一等的美差,每年的赋税都能足额上缴,也没有什么奸淫掳掠之事,只需要做个太平官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