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看似平常,其实便点出了如果扶苏公子与应昌有过来往,必然被其记录下来,而这本东西多半落在了李信的手里。
“李信这是要与本公子做交易吗?”
扶苏冷冷的说道,“他以为手里捏着这份不知真假的记录就有用?就能扳倒我?可笑!”
茅朔摇了摇头,说道:“他当然知道光凭这个扳不倒公子,因为根本无法作为证据上交廷尉府,终究只是一面之词。”
“再说,公子作为监国,与怀家主事有过接触,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茅朔说到这里,特意顿了顿,又加重了语气,“所以,他想要交换的东西也不多,无非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
“但如果公子连这点好处都不给他,我相信他有很多法子让这东西被陛下看到!”
这才是重点!
也许只需要在给嬴萱的书信之中描上两笔,再让她转述,那么在嬴政心中便会有所疑虑,这对于扶苏来说也是难以预料的后果。
单单一件事不足以让嬴政动摇,但再加上构陷朝廷大将,伪造文书,甚至再将百越之事一并牵出来,没有人是干净的!
其他人,包括李信在内,无非是受些责罚而已,对他来说则是储位不保的重大危机。
扶苏思前想后,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与李信撕破脸,只得长叹一声。
再次看了一遍奏章之后,提起笔来在后面批了一个字:可!
茅朔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公子忍一时之气,将来必然有所回报!”
扶苏却皱眉道:“如今怀家掌权的人换成了怀瑾,之前应昌所答应的那些东西都不作数了,朝廷的开支难免受到影响,这该怎么办?”
“简单!”
茅朔笑的意味深长,捋须道:“既然纪信是枳县的县令,承担者赋税收缴的职能,那公子只需要将指标再加上三成,让他务必完成,否则便要予以撤换!”
“纪信是李信的人,为了保住这个位置,一定会与怀家勾兑,尽力完成指标。这样一来,朝廷的收入又多了一块,公子也不至于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