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有药物成瘾和酗酒史,会诊和讲座能不去就不去,总是在重要的讲座迟到,且总是和他负责的精神病人打成一片,永远站在病人那边,很多护士和医生都被他气个半死。
不过他们统一的认知也都是席勒确实拿这些稀奇古怪的精神病人很有办法,总能把他们哄得乐不可支,让病人和家属满意,也算是今年纽约长老会医院冲击精神科排名前三的中流砥柱。
原来是这么个专业水平过硬,查尔斯又低头看了一眼病历,反正他也确实找不出更好的说辞来应对刚刚那两个电话里的退行性幻想症和植物臆想症了。
不过他仍对席勒的消极工作态度有些不满意,因为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席勒就至少推了两三个要求他过去查看情况的请求,并且听起来都很紧急。
下个一定得劝他去,查尔斯在内心中默默下定决心,其他的科室都忙得飞起,就他们这么闲,有这时间,多安慰安慰病人也行啊。
“喂,你好,精神科3102。”
查尔斯立刻竖起了耳朵,他知道机会来了。
“什么?有学生闹自杀?”
席勒站了起来,查尔斯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凯瑟琳?她是哪个科的?神经外科?……哦。”席勒拖了个长音,又坐下了,“我知道她,神经外科1001的实习生琳达,史蒂芬·斯特兰奇医生的学生。”
“没事,我不用去,你只需要告诉斯特兰奇医生,每天少把她只发了47篇论文就敢来他这儿当实习生的事儿挂在嘴上,保证她健健康康。”
啪的一下,席勒把电话挂上了,转头查尔斯和他大眼瞪小眼。
“怎么了?”
“我们不去吗?”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不行,我们两个一起去。”
席勒和查尔斯对视了30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说:“好吧,我们去看看琳达,但你得答应我,别和那个长脸医生说话。”
“为什么?”
“我们在冷战。”
“你们为什么会冷战?”
“因为他说我回医院供职是显著的拉低了纽约临床医学界的道德水平。”
查尔斯张了一下嘴。
“你刚刚想说什么?”席勒眯起眼睛问。
“没什么。”查尔斯撇开视线说:“倒也不至于。”
“这还差不多。”
“顶多也就是临床精神病学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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