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亲生父母做了什么?
席勒拿着纸和笔坐在帕米拉的床头,一边做着心理画像,一边画一些无规则的线条,直到晚上11点多的时候,帕米拉的烧退了,她缓缓从昏迷当中醒来。
帕米拉先转过来用无神的双眼看了一眼席勒,然后又看了一眼窗外的雨,最后开始用眼神示意席勒。
从她的表情能看出,她没想过自己的示意能奏效,但席勒还是站了起来,绕过她的床,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窗外一片翠色盎然。
帕米拉略显惊奇的瞪大眼睛看着走过来的席勒,席勒又把她扶了起来,用枕头把她的上半身垫高,并把她还有些潮湿的长发从后背与枕头的夹缝之间拿了出来。
帕米拉躺回枕头上的时候带有一些舒适的颓废,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看向席勒。
“社工霍尔女士是一位退休的护士,而你的安娜教授比你稍高稍瘦一些,她的衣服可能不会很合身,如果你需要的话给我一个地址,我会让我的管家帮你取来。”
“十分绅士,教授,但我忘了我有没有写作业了。”
“你已经没有心理学作业了。”席勒坐回了床头,用手把床头的床单展平并说:“今年是你的最后一个学年,你就快毕业了。”
帕米拉看着窗户,客卧里没有开灯,因此只有脸颊的边缘被雨水之间透过来的光照亮,那是一种很冷的光,甚至带着潮湿的水汽,能看清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这是年轻稚嫩的标志,席勒想,年轻舒展的皮肤之上,绒毛会像青草地一样挤在一起,然后伴随衰老而退去,变得褶皱又干枯。
“忘了作业的事吧。”席勒温和的低声说:“你刚刚发了高烧,成年人烧到这么高的温度是很罕见的,并且全身湿透掉在了我的花园里。”
“我很抱歉,当我生病的时候,我的能力会失控,等我好起来了,我会重新建造你的花园的,教授。”
“也忘了我的花园吧,即使你不掉进来,这样的一场暴风雨后,它们也会被弄得乱糟糟的,而默克尔显然没有能力整理好。”
“那时你会来找我吗?教授。”
“我相信你会来找我。”席勒换了一条搭在上面的腿并说:“你会记得这里有需要帮助的植物。”
“而不是需要帮助的人?”
“我不需要帮助,帕米拉。”席勒看着回过头来的帕米拉的眼睛并说:“你帮助植物是为了让它们活得更好,而不是为了让我有一个漂亮的花园。”
“这是你与其他园丁最显著的区别,也是你能比他们做得更好的原因,那些在你的帮助之下成长起来的花园植物,比起观赏用品,更像是有着强大力量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