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戴上面具，对于贵族们来说，等于卸下脸上的面具。

一路上，时不时的能看见戴着面具的贵族们，对身旁的“女伴”动手动脚。

这些女伴，几乎都是拍卖场内的工作人员，她们看似欲拒还迎，笑意如花，双眼之中却充斥着迷茫，死寂。

这种情况，属于肉体还活着，心却已经死了。

就算被这些贵族“赎身”，她们也会沦为玩物。

总会有人老色衰的一天，也总会有玩腻了的一天，到了那时，她们的下场可能比在拍卖场中，还要凄惨得多。

派蒙东瞅瞅，西瞧瞧，有些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对于她来说，这多少有些不适应。

这些人看起来都挺开心的，可是，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钟离时不时的停顿一下，却是叹息了一声，不在关注。

这些女子，几乎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或是因为家庭原因，或是因为其他原因，被卖到了拍卖场。

拍卖场虽然将她们当做商品，但，却真的对她们有养育之恩，这恩情虽然有些扭曲，却是让她们活了下来。

作为契约之神，钟离有那么一瞬间，想撕破这里的“契约”，最终却是放弃了。

思想不改变，救得了一时，却救不了一世。

这些女子，已经没救了，她们除了侍奉男人，强者，并没有其他技能。

救出她们若是放任不管，不出几天，她们又得回到这里。

“雪清河”见钟离叹息了一声，脑海中突然闪过嘉陵关的画面。

“我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

“该……该不会因为这些底层平民的原因，钟离他才会成为那个岩王帝君吧？”

千仞雪眉头一皱，心中暗道。

她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先不说两大帝国，哪怕是武魂殿，也不曾在意有魂师潜质之外的平民！

若是没有成为魂师的潜质，武魂殿对待平民的态度，只是稍微比两大帝国好一点。

至少，他们给了平民一些希望。

千仞雪拟心自问，她自己有把魂师之外的平民，当过人看吗？

她注重的是天才，天赋。

若是没有这些，根本入不得她眼。

她虽然善良，却同样不怎么把没有魂力的平民们当回事。

“为了岩王帝君！”

“我是否应该做出一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