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听的无语至极,这不是废话吗,司卫和战卒如同三百六十度没死角的监控似的,谁敢作弊,谁能作弊。
陪着笑,说了几句客气话,仇润丰提到了真实来意。
周介让他来的,意思是想“化解化解”恩怨。
对于堂堂礼部尚书的主动示好,齐烨也不是不近人情之辈,笑着点了点头给出了答复,让周介有多远死多远。
仇润丰闹心巴拉的离开了,齐烨一边脱外袍一边嘟嘟囔囔的。
“旧时代的残党罢了,出身百姓的学子一旦入朝为官,这些迂腐不堪的冢中枯骨被赶出朝堂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
季渃嫣笑吟吟的,她知道,齐烨不是瞧不起周介,而是瞧不起所有周介这种老臣。
要么说他俩能凿到一起去,三观几乎一致。
朝堂上有着很多的前朝官员,前朝完蛋,和这些官员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
他们口中所谓的秩序、稳定等等,不过是维护表面上的平和以及特定群体的利益罢了,从某种角度来看,天子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不是某个人或是某个群体的傀儡,而是看不见,听不见的“规矩”、“制度”的傀儡。
这种规矩不变,这种制度不变,所谓的老臣、重臣都不变,天下也不会变,大康朝迟早有一天会变成前朝那样,不知不觉间就开始走下坡路,直到滑落到王朝末期,历史不断循环,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
略显乏累的齐烨上了床,季渃嫣笑意渐浓。
齐烨吞咽了口口水,干笑一声。
季渃嫣咬了咬嘴唇:“我想养孩子。”
齐烨哭笑不得:“庄子里正科考呢。”
季渃嫣走向床榻,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是呀是呀,我知晓。”
齐烨:“…”
四目相对,眼神逐渐拉丝,齐烨终究是败下阵来。
齐烨,翘首以盼,季渃嫣,丝丝牵挂。
半夜缠绵,噗嗤噗嗤,啪啪啪,吸溜吸溜,嘀嗒嘀嗒,呼~~~~
快到子时齐烨才睡下,躺床上连句晚安还没来得及说,红袖迈着沉重的步伐上楼了。
“大小姐,卓统领要见殿下。”
齐烨坐起身:“以后你进来敲敲门行不行。”
不怪齐烨吐槽,就刚才那么一会,俩人满屋子乱滚,除了床没上,哪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