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墨官粮才几个钱,天子怕大动干戈一是不想牵连到太子少师府,二是怕“数额巨大”引起坊间、士林不满。
结果齐烨倒好,十几二十万贯的事的确是太过骇人听闻了,那就低调的借着一百来万贯的案子下手吧。
贪墨官粮的事,往大了说,最多震惊京中。
齐烨倒好,给工部官员全干了,钱财涉及高达一百多万贯,能直接震惊天下了。
“父皇,这般如何。”
太子想了想,说道:“此事交由儿臣彻查如何,齐烨虽是颇有才干,办差却是太过随心所欲,不利宫中。”
“你说齐烨不会办差?”
天子乐了,看了看纸上的一百二十一万四千贯,又看了看那皱皱巴巴的一千贯银票,突然指向茶壶。
太子不明所以:“父皇您要喝茶吗?”
“不,你去将水烧开。”
“为何?”
“烧开了,养仪殿中就有两个沸物了,不。”
天子瞅了瞅文德:“三个沸物。”
太子恍然大悟,看了看文德,看了看茶壶,最后又看了看天子。
“父皇何故如此,不过一时失察罢了,何须如此贬低自己。”
天子竟然罕见的没有怒,而是搓了搓牙花子,都有点认同太子了。
太子今天脾气格外的好:“父皇莫要如此了,之前不是抓了马岐山等马家人吗,马家还有八十万贯存银。”
“有个屁用。”
天子一副闹心扒拉的模样,是有八十万贯不假,可这钱怎么弄到内库才是难点,马家人又没造反,想要以正当理由查抄家产的话很难,而且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唯一没什么话语权的文德都懒得搭理父子二人,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试探性的开了口。
“陛下,齐世子殿下还关押在天牢之中,是否…”
“关着,继续关着!”
天子一拍桌子,大怒道:“朕要这混账狠狠地受惩,严惩。”
太子无奈道:“他今日能查了一众贪官查出一百多万贯之巨,明日就能查出更多的贪官与钱财。”
“放了,速速放了!”
天子一握拳头,大叫道:“朕要这爱卿狠狠的办差,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