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顿时一阵疑惑。
铁青着脸,虽依然恼羞交加气得牙根直痒痒,倒也只得悻悻收回扬在半空的拳头。
张三千总算长舒一口气。
衣袖胡乱擦拭两下额头冷汗,眼见王老爷依然一副要杀人的眼神瞪着他,倒是赶紧正了正色。
清了清嗓子,“陛下口谕:朕自登基,二十一载,勤勉政务,如履薄冰,励精图治,任贤革新,不犯穷兵黩武之失,奉与民休息之策……”
“不求圣君之名,但求富国强民。”
“然澄州一案,天下震动,太守曹参其罪,骇人听闻。”
“朕躬省己身,自觉无颜于先祖,而大康吏治之整顿变革,已迫在眉睫!”
“吏部右侍郎王修,德行兼备,刚正不阿,忠军爱民,其心昭昭,国之大幸!”
“即日起,升任吏部左侍郎之职,官晋正四品上。”
“此外,吏部尚书舒渠梁年事已高力不从心,令调他用,着吏部左侍郎王修,暂代尚书之职,全权司职吏部大小事宜,整肃全国吏治。”
“另,吏部员外郎庄重,彻查澄州民变一案有功,即日起晋吏部右侍郎之职。”
又陪着一脸谄媚的笑,“陛下的旨意,就这些了!”
“奴婢在此,恭喜国公爷,贺喜国公爷了!”
“这才入京任职两月有余,便已从右侍郎直接晋升为左侍郎了,而且还是吏部这个真正实权在握的地方。”
“可别小瞧了,尽管这只是官晋半级,可国公爷也知道的,六部衙门中左右两位侍郎的差别,那可太大了!”
“而且更重要的,还是这吏部尚书之职……”
“国公爷虽名义上只是暂代其职,但奴婢心里清楚得很呐!”
“圣上旨意之所以如此,无非是因为国公爷尚且年轻,在朝中尚无多少威望,再加今日又冲撞了太后寿典,乃戴罪之身。”
“若是贸然赋官,难免惹人闲话,落得个任人唯亲的名声。”
“因此,这才将那舒渠梁调任,名义上有国公爷暂代其职。说白了,再过一年半载的,找个合适机会,国公爷不就乃名正言顺的吏部尚书了?”
“别说是咱大康朝,哪怕三五百年来,也还从没有过国公爷这般年轻的六部尚书,手握实权的正三品大员呐!”
“此乃何等的荣耀?这不也足见圣上对国公爷的恩宠信任不是?”
“包括方才寿典上之上,圣上当众责罚,那不也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