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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父亲,居然大声驳斥,态度坚决奏请陛下严查三弟之罪责。”
“这让儿子,实在有些想不通。”
然而,却见曹牧,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隐约多了几分无奈与淡淡失望。
半晌,才苦笑一声,长叹,“老大啊,你入朝为官也已十余年,如今也已做到了工部右侍郎一职,可为何还是不懂,朝堂之凶险?”
“难道你以为,那姓王的小儿今日朝堂之举动,是在退让,是在向为父示好?”
“如果你真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为父告诉你,此子手段狠辣,心思恶毒至极,丝毫不亚于赵澜,那蛇蝎女人当年是如何对我们曹家的,又是如何一步步让你二弟命丧黄泉的,至今向来,为父依然后背发凉。”
“若是今日,为父稍有不慎,受了其麻痹诓骗,随后借坡下驴在陛下面前为你三弟开罪求情……”
“那我们曹家,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一时间,脸上疲惫之态更甚,“其中厉害,说与你听,你也不懂。”
“但你记住,接下来这段时间,无论是你,或是我们曹家所有人,谁也不得在外人面前,为你三弟开脱罪责!”
又心力交瘁一声长叹,“老大,你知道为父如今最担忧的是什么吗?”
“为父如今年事已高,过不了多少年,就该告老了。”
“而你作为家中老大,资质愚钝,实在不善朝堂经营,老二倒是文韬武略,奈何沉尸淮如河,老三顽劣不更事,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如今更摊上这一劫难……”
“只怕将来,我们曹家,在朝堂就真的后继无人了!”
然而就在这时,不等那中年男子满面羞愧说点啥,却见前方,匆匆奔来一身着粗布麻衣身材削瘦的老者。
正是府上老管家曹三。
几分急切,顾不得满头大汗,片刻便已到了近前。
先是恭敬施礼,“老奴见过老爷,见过大公子。”
随后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呈上,“禀老爷,临州府有书信送来。”
“听闻是小姐今日一大早,从医学院内派人快马加鞭,万分紧急送来的。”
“另外,吴正德回京了,此刻正在国公府西门外候着,说要求见老爷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