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却是一边浩然正气,不停摆手,“哎,殿下这是作甚?殿下这是作甚?”
“既然是殿下心爱之物,在下又岂能夺人所爱,此君子所不齿也!”
一边二话不说将那画册赶紧揣入怀中。
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话说回来,这画册,想来内里定藏着极其高深的圣贤学问,而在下又从来好学上进孜孜不倦!”
“就暂且收下,回头定好好研究一番!”
于是乎,赵太白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不少。
可似乎又依然有点不放心,小心翼翼,“那至于王兄刚才说的,去我爹面前参我一本……”
然而,话未说完,王老爷却是一声呵斥,“殿下胡说什么呢?”
“那什么青楼喝酒听曲儿,什么打遍京城纨绔,怎么能算是留恋风月场所,怎能算是不务正业欺行霸市呢?”
“那明明是殿下心系百姓,前去体察民间女子疾苦,修身养性陶冶情操,那明明是殿下心怀正气嫉恶如仇,好不好?”
“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殿下能有如此胸怀,国之大幸也!”
赵太白顿时总算满足了。
擦了擦额头汗水,一脸崇拜,一拱手,“王兄高义,果然不愧是朝廷股肱,天下读书人之楷模,见识高远啊,本王敬佩!”
陈进脑袋使劲向前伸了伸,左摇右晃,“太白兄所言极是也!”
程虎咧着嘴傻呵呵直乐。
然而,还不等他王老爷客套两句,却见赵太白又将脑袋凑了过来。
几分热情,“其实王兄,本王此时前来,除了……除了给王兄送这……圣贤学问,还就是……”
“王兄才刚搬来,想必对京城也还不熟,因此就琢磨着,领王兄出去好好潇洒潇洒!”
“算是咱兄弟几个久别重逢好好聚聚,也算给王兄接风洗尘嘛!”
“嘶……”瞬间,王修一阵惊诧,眼珠子滚圆。
神经病吧?这才大上午的,就开始琢磨着去体察青楼女子疾苦了?
最关键,老子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是太子伴读了,肩上担着指正太子言行的责任,大白天就领着太子去青楼……实在跟本老爷正派的作风有点不符啊!
可没想到,不等他立马义正严词拒绝,却见这货又一下子急了。
一跺脚,扯开嗓门,“王兄你在琢磨什么呢?”
“本王是那种白日宣yin的人吗?就算要去体察民间女子疾苦,好歹也得等到天黑呀!”
“主要是,今日在‘水云间’,有一场盛况空前的文人才子的集会!”
“本来吧,这也没什么好玩的,实在无聊至极!但今天这不一样啊……”
还故意卖个关子,堆起一脸幸灾乐祸的贱笑,“王兄有所不知,今日这集会,不为别的,却正是专门声讨王兄你的!”
“本王也打听了一下,琢磨着这架势,不将王兄你弄得身败名裂万劫不复,这些狗犊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