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任凭她恼羞悲愤得厉害,俏脸铁青泪水直流,王修却根本不为所动。
死死瞪着她,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只是隐约间,也似乎几分怒气,“我说唐娇,你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
“被你爹一顿忽悠,莫名其妙就跑来临州,给老子找不痛快,也就罢了……”
“本判司不跟你计较,你心里还挺美,觉得自己是个人才!”
“眼下人命关天,可说到底,你哥爱死不死,跟老子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要死就趁早脖子一歪腿一瞪,一了百了,别躺在这里半天不断气,碍人眼睛!”
“要不是看在与你哥相识一场,他又的确是个难得的科学研究人才,你真当老子闲得慌,爱淌这浑水?”
“救活了还好!可要是救不活,你爹都能活生生把老子咬死!”
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寒意,语气都加重了不少,“得,你也别龇牙咧嘴了……”
“现在老子就掏钱,让人去给你哥置办一口棺材,马上就入殓,也免得等到他晚上断气,到时候黑灯瞎火的,不好折腾!”
“明天一早,老子再大方一点,多派几个人,护送你哥回京城安葬!”
“以后本老爷若有机会去京城,再去给你哥烧点纸,也算仁至义尽了,不枉相识一场!”
“你……”顷刻,唐娇更气得快昏死过去。
娇躯颤抖不已,大口喘着气,死死望着他,泪水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如何想得到,自己兄长都已经这样了,这个男人居然还说得出这样难听的话?
可一时间,也不知是不是心中焦虑悲伤乱了方寸,偏偏又不知当如何反驳,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房间内的气氛,顿时紧张到极致。
孙无道望着王修,目光同样满是诧异愕然,似乎也没料到,这少年郎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诊治方法。
毕竟死者为大,将一个注定将死之人开膛破肚,让人家哪怕入棺入土,都不得完整,终究不是件太体面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才皱眉讪讪问道,“你便是这临州府判司王修?老夫云游之时,倒是听说过你……”
可话未说完,却神情猛地一滞。
似乎突然想起点什么,神色莫名一喜,“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