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段小手说不出的温柔,替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
嗔怪含羞瞪他一眼,“看你这傻乎乎的样子……”
迷人的脸蛋似乎更红了些,伸手指了指四周,“这是妾身,特意让人,按照当初我们大婚时的洞房布置的……”
“尤记得当初与夫君大婚时,妾身心中恨着夫君,还故意说些话让夫君难堪,而夫君也厌恶着妾身。”
“洞房花烛夜,都闹得诸多不愉快,至今想来,甚感荒唐。”
美目幽幽凝视着他,一声轻叹,“可人就是这么无常……”
“恨着恨着,居然就恨不起来了,反倒还心中念着想着……”
“哪怕眼下,南楚在夫君的武力震慑下,不得不再次妥协,允许大康驻军,此后注定彻底沦为大康的附庸。”
“可妾身也知道,夫君身为大康使臣,有些事不得不做。”
“更何况,妾身做了南楚的国王,而下一任国王又注定将是咱们俩的孩子……夫君若不拿出自己的立场,南楚若没有大康的驻军来牵制……”
“不仅大康朝廷必然震动,群起而攻,恐怕就连皇帝,也对夫君心生忌惮,甚至惹出祸事!”
“况且,南楚能有眼下的局面,已算不幸中的万幸了,至少王室还在传承,百姓也未彻底陷入生灵涂炭中!”
可说着说着,不知为何,这女子似乎突然有些伤感。
小手塞进他掌心,脑袋轻轻靠在他胸膛上。
才又轻声呢喃道,“其实妾身今晚做这些,不是为了感激夫君助南楚平叛,也不是为了感谢夫君,率大军以匡扶藩属国王室正统的名义,将妾身扶上这王位宝座……”
“至少夫君是了解妾身的,即便这位置,天下多少人做梦都想着,甚至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一张王座,丢了性命。”
“可妾身并没多少兴趣。否则,毫不夸张地说,早在十年前,妾身便已是南楚储君了!”
“妾身最大的念想,也不过希望能潜心钻研恪物一学,能借此助南楚摆脱贫困积弱而已。”
王修双手轻轻搂着她那纤细柔软的腰身,低头望着怀里这张俏丽迷人的脸蛋,神色古怪。
可接下来的情形,却更让他瞬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