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游四方更气得快吐血。
死死瞪着王修,面部狰狞扭曲,身子都颤抖得厉害。
尽管当初在临州,便早已领教过,可如何料得到,这少年竟难缠到如此地步?
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无中生有,无所不用其极啊!
就凭这家伙活蹦乱跳,儿子游中龙却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不成人形……他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受害者?
简直脸都不要了!
这也就罢了,竟还三言两语,便煽动群愤。
一顶“企图谋权篡位造反”的帽子,扣上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若真在百姓中播散开来……谁能担当得起?
尽管如此,眼见周围百姓的议论愈演愈烈,却也只得阴沉着脸一声冷哼,老老实实跳下马来。
径直走到朱妙语跟前,倒是毕恭毕敬行了一礼,“老臣拜见长公主殿下!”
朱妙语面色平静,只是轻轻点头,“大诏司马不必多礼!”
“大诏司马对朝廷忠心耿耿,更为南楚劳碌一生,可谓劳苦功高。更何况,妙语虽为公主,却早已和亲嫁往大康,怎当得起如此大礼?”
虽语气淡然,可神色,依然说不出的凝重。
游四方这才又扭头望向王修,“下官见过蓝平县公!”
可随即,又满面愠色,咬牙切齿一声冷哼,“此事既然一场误会,乃是犬子行为无端,冲撞了王县公……”
“下官愿替犬子,向县公爷赔罪,只是眼下,还请县公爷高抬贵手,容下官带回去好生管教。”
无疑,眼下众口一词,偏偏中间还夹着个庆国的郡主,要想借此事大做文章,已经不大可能。
这家伙太奸诈了!
为今之计,也只能息事宁人!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运气不好,踢到铁板上了。
可没想到,话音刚落,却见这少年郎,咧开嘴呵呵一乐,“你儿子,今天你带不走!”
“你……”刹那间,游四方更恼羞交加得厉害。
双目充血,额头青筋都已条条暴起。
好歹一国丞相,何曾受过这等冤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