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大喜的日子,可不知为何,却突然想起,那个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要拔剑砍人,却又尤其钟爱卤肘子的女子。
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也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方,也不知有没有遇上什么危险。
连个音讯都没有,就好像彻底消失。
一时间,竟是让他只感觉心里,一阵堵得慌。
可沉思良久,却还是咬了咬牙,拖着醉醺醺的身子,径直朝朱妙语所住那座独立小院而去。
这位南楚公主,随嫁的丫鬟婆子,都足足二十多人。
因此,包括洞房,都同样设在了这小院内。
其实自从当初,那女子刚刚住进府上,他王老爷去探视了一番,从此以后,便再没有踏入过这院子半步。
而且那朱妙语,也从来都是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足不出户。
因此算起来,大半个月了,两人再也没见过面,更不用提任何言语交流。
毕竟就连刚才婚典拜堂,那女子也是蒙着红盖头。
说实话,直到现在,对于这个莫名其妙被狗皇帝砸过来的媳妇,他王老爷都依然还想不明白,该如何相待。
可眼下,毕竟还有合卺酒挑盖头的礼仪流程。
总不至于,让人家就那样顶着盖头,在床前一直坐到天亮。
刚到达小院月门,便见那两个随时守在大门口的南楚随嫁小宫女,又迎了上来。
俏生生一施礼,“奴婢给驸马请安!”
抬起头,便见二楼那洞房,尚且还亮着灯。
而当王修径直上楼,轻轻推开房门进去,便只见里面,早已布置得焕然一新喜庆无比。
红烛高燃,那张大床上的大红喜被,格外刺眼。
朱妙语身着大红喜服,蒙着盖头,正端坐在床头。
身姿曼妙,盈盈动人。
一侧,自然早已经候着一个喜婆,以及两个端着托盘的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