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
这孔令先,不仅身为国子监祭酒,朝廷大员,更乃当朝与李舍人齐名的大儒……
请求告老还乡之际,尚且还是他景隆帝召见在太阿殿,亲自嘱托前来这临州府,给这小儿讲学。
没办法啊,眼前这混账小儿,虽一身经世济国之才,满腔忧国忧民的心思……可就是满脑子只想着搞钱,完全不上道。
给他进行一番为国为民的圣贤思想教育,也是极好的!
可怎么讲着讲着,自己就成这样了?
还有那唐子聪……
虽然他景隆帝从未见过,却也早有所耳闻。
身为礼部尚书之子,更乃孔令先的亲传弟子,在国子监从来都是名列前茅的绝优生,一身才学不凡。
过一两年,便可直接入朝为官,可堪大用。
此番与恩师一同前来临州,他也是知道的,说是要向这混账小儿请教些算学恪物学方面的问题。
可怎么也变成这样了?
又扭头望向王修,几分疑惑,“这是?”
没想到,这小儿竟比他还惊诧万分。
眼珠子圆瞪,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哭笑不得。
随即,勾着他肩膀,“完犊子了!用力过猛了……”
漆黑着脸,“哎,老哥,说起来都是泪啊!”
“你是不知道,兄弟我命苦啊!就前段时间,那景隆皇帝……”
一跺脚,咬牙切齿,压低声音,“用你当初的话说,皇帝就是脑子有病,吃饱了撑的!居然想了个馊主意,为了忽悠本老爷老老实实去做官,给他打工……”
“居然派了这国子监祭酒孔令先,跑来给本老爷讲学,搞思想教育!”
“你说说,这是正经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景隆帝嘴角猛地一抽,印堂变黑了。
然而,只见这孽障,哭丧着脸,“你是不知道啊,那段时间,这死老头,每天比打鸣的公鸡还准时……”
“一大早,就在我府上前厅候着了!一天一个时辰,引经据典,满篇之乎者也,比起当初本老爷调教那赵侍卫,还要业务熟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