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哥,你知不知道,那什么大诏司马,在南楚,多大的官?”
景隆帝印堂一黑,不说话。
你连人家多大的官都不知道,张嘴就骂人家是畜生,是乱吠的狗?
而这时,只见郑明礼,冷冷扫视了一眼四周。
目光怔怔望着,此时正站在大门口的景隆帝与陈皇后,以及正勾着景隆帝肩膀、一脸乐呵呵看热闹表情的王修……
嘴角猛地一抽,脸色微微一变。
可紧跟着,却又迅速恢复平静严肃。
只是几分严肃,扭头望向那群南楚国使臣。
背负着双手,已是满脸逼人的威严之气,目光直直望向那游四方,“你便是南楚大诏司马游四方?”
“好一句大康的待客之道,好一句礼仪之邦的气度!”
嘴角一丝冷笑,“本官临州太守郑明礼,倒想问问你游四方……”
“你南楚自本朝武帝时期,便已身为大康的藩属国,且有臣属盟书为证。”
“世代受大康朝廷庇护,却足五六十年,未曾尽臣属之道,未曾朝见天子。”
“是为不忠!”
“其二,你南楚身为藩属国,国王朱举,何来的胆量,可自称天子?”
“是为不臣,冒犯我大康天子威仪!”
“其三,本官虽无爵位在身,可这位王修王侯爷,乃是大康朝廷刚钦封的蓝平县候!”
“你区区南楚大诏司马,即便在南楚国,等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可终究还是藩属国之臣!”
“见了大康的侯爷,不知下马行礼,竟是骑在马上,满口聒噪!”
“是为僭越,藐视大康朝廷!”
“就凭这,仅仅本官,今日便可拿你问罪!”
顿了顿,又一声冷哼,“其四,既然身为藩属国使团,即便朝见天子,自当直奔京城!”
“而我大康朝廷,自然也有礼部官员以礼相待!”
“可是你们,却在我临州府逗留盘桓,企图私下结交当朝侯爷,太子伴读!”
“又意欲何为?”
不愧是为官多年,即将要官拜户部侍郎直达中枢的当朝大员,一番话,堪称咄咄逼人,竟让那群南楚使臣,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特别那游四方,更是脸色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