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人尝试阻止,哪怕一句发声。
青年们哀嚎着,求饶着,其中一人甚至吓尿了裤子。
青年们被扔下了车,桥下顿时热闹了起来,重物坠地声,车辆急刹声,但很快就被疾驰的列车抛诸脑后。
车厢内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兜里的纸袋早在争执中被打破,老者嘴角挂着血,趴在地上收拢着满地的蛋糕碎屑。
这应该是他送给妻子的蛋糕,“送你亲爱的珍妮”这几个字随着坍塌的奶油也变得歪七扭八,如同尸体上蜿蜒攀爬的蛆虫。
“借口很好,但你该学会放下那无用的同情心。”
见秦威看得出神,奥斯瓦尔德贴心提示。
列车在城中心停靠,走出月台的秦威立刻被四面八方的摩天大楼团团围困。
玻璃幕墙反射着耀眼的光辉,街道上一骑绝尘的豪车,衣冠楚楚的行人高昂着脑袋,迈出的步子扎实且自信,明明仅隔着一条河,秦威却觉得自己跨过了地狱与天堂的壁垒。
“挺起胸膛来我的伙计,咱们可代表着罗马人,可不能被人小瞧了。”替秦威整理了下领口,奥斯瓦尔德神秘地眨了一下眼。
……
哥谭市北港的一间出租屋内,老者推开了虚掩的屋门。
“珍妮我回来了。”
屋内静悄悄的。
“有个坏消息,给你准备的蛋糕被我弄坏了,可也有个好消息,我遇见了一个有意思的家伙。”
清了清嗓子,老者的说话的语调也不再沙哑浑浊。
他走进卫生间,从里面飘荡出窸窣响动。
看背影,老者好像在对着镜子撕扯着头发。
一张人皮面具出现在手中。
“他帮了我,给了我半根热狗,还出手教训了三个混混。”
“你说哥谭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真是好笑。”
屋内静悄悄的。
闪闪发光的大头皮鞋踢开了飞扬的粉尘,一脚迈入客厅。
“珍妮,原来你在家啊!可为什么不说话?”
皮鞋走到了沙发边,握住了干尸的手。
苍白的面容正对着空洞的眼眶,似乎想从其中挖掘出什么,沉默对视后,他缓缓伸出两根手指插入干尸口中,努力将干瘪的嘴唇掰成他想要的模样。
“拜托了亲爱的,笑一个吧!你为何如此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