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月底的夏天,酷热难耐,空气仿佛都在燃烧。何新与江胜伯仿若在漫无边际、浓墨般的黑暗中艰难探寻的行者,依着既定规划谨小慎微地展开行动。何新恰似幽灵,无声无息又神出鬼没地紧跟在吴克身后。尽管夏日的炎热让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的目光犹如锋锐至极的鹰隼,眨也不眨,哪怕吴克最细微的举动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江胜伯则宛如隐匿于阴影深处的资深猎手,沉着冷静,不动声色地监视着黄清和金星的行迹。闷热的天气没有影响他的专注,他的眼神犀利且专注,任何有可能暴露其阴谋的蛛丝马迹,都休想逃过他的审视。
而何新则在阿生家周边的阴暗角落里苦苦守望,夜晚那依旧带着暑气的蚊子一次又一次叮咬着他的躯体。然而,这丝毫未撼动他坚如磐石的决心,他仿若一尊雕塑,纹丝不动地潜伏于此。
就在二人仿佛陷入毫无头绪的困局,希望的曙光愈发渺茫,令人几近陷入绝望之际,一个意外的惊人发现好似一道璀璨绚烂、划破黑暗的夺目闪电,瞬间让事态出现重大转机。
何新在跟踪吴克之时,偶然瞧见吴克与一个神秘人的碰面。这个神秘人身着一袭墨黑如夜的黑衣,脸上严严实实地戴着口罩,整个人从头到脚被包裹得密不透风,面容全然不可见。他们于一个僻远、清幽且鲜有人至的狭窄小巷中,压着嗓音交谈了许久。那神秘人的语气时而低沉宛如闷雷在远方滚动,时而急促仿若骤雨猛烈击打地面,仿佛在传递着关乎重大机密、足以震撼心灵的关键讯息。而后,神秘人匆匆转身离去,身影迅速隐没在小巷尽头那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之中。
何新虽未能听清他们的谈话内容,但凭借着超乎寻常的敏锐直觉断定,这当中必定隐匿着惊天动地的巨大秘密,或许正是解开这整个错综复杂谜团的关键所在。
何新深知此发现的极端重要性,他不敢有半分的犹豫和拖延,即刻以最快的速度,一刻不停地将这一情况告知了江胜伯。江胜伯听后,心中恰似被重新点燃了一团炽热燃烧的希望之火,瞬间精神抖擞。他们二人毅然决然地决定沿着这条得来不易、珍贵异常的线索继续深挖彻查,立誓要揭开背后潜藏的令人震惊的真相。
而黄清鬼鬼祟祟地走进了金星的家,他压低声音,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阴恻恻地说道:“今晚行动!明天下午或者后天,就报案,趁机把那个死剩种彻底搞定。以后我就顺理成章接了他的产业,到时那间屋 300 元转让给你,你可是占了大便宜啦!”金星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回应道:“占最大便宜的是你才真。”随后,两人相视一眼,肆无忌惮地奸笑起来,那笑声在昏暗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黄清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说道:“我先回家了,等消息再报案。叫你的纠察队再坚持两天。”说完,他匆匆离去,留下金星一个人在房间里,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期待的光芒。
何新和江胜伯二人皆推测吴克今晚必然会有所行动!果不其然,在夜幕的遮掩下,吴克偷偷摸摸地潜入了哑巴阿生哨楼的二楼寝室。他刚蹑手蹑脚地试图将一包油纸布包悄然放入哑巴阿生的摇步床底,却猛地被两个人影吓得浑身一抖,险些瘫软在地!原来,他被何新和江胜伯逮了个正着!打开那个油纸布包,里面竟是一支锈迹斑斑、散发着陈旧气息的手枪。这不就是多年前失窃且至今仍未破案,让公社武装部公安一直追查的那把手枪。何新和江胜伯不禁大为震惊。经过何生和江胜白的严厉审讯,吴克终于哆哆嗦嗦地吐露了实情。他带着哭腔说道:“这包东西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何新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吴克问道:“那究竟是谁给你的?”吴克声音颤抖着回答:“东西是昨日有个蒙着脸的人交给我的。”“谁叫你去接的?”何新步步紧逼。吴克战战兢兢地回应:“是我们供销社副主任王清叫我去接的,然后叫我偷偷放在哑巴阿生的床底,还再三叮嘱这一包东西不要打开,免得留下指纹,让我带着手套放在阿生的床底。”
“您想想,这是大罪啊,私藏手枪可是要掉脑袋的,要吃枪子儿的。”江胜伯一脸严肃地说道。吴克被吓得面如土色,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可他仍不死心地狡辩道:“不是啊,这是你们的,你们冤枉我。”
何新和江胜伯怒目圆睁,齐声怒喝道:“你刚才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倒打一耙,是不是?黄清你都信,哼!我给你看点东西。”说着,江胜伯迅速从怀中掏出了黄青的老婆王娇和黄清在床上苟且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甩到吴克面前。
吴克一看到照片,顿时脸色铁青,额上青筋暴起,如一条条狰狞的蚯蚓,双眼圆瞪,整个人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怒吼道:“这个衰婆竟然瞒着我搞鬼,黄清这个冚家铲,我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