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
此时,先锋军军营乱作一团。士兵在熟睡中惊醒,刚想去摸刀剑,只见烈火带风早已袭来。为了不做火中烧鹅,兵将们连基本的抵抗都不做,便快速飞奔出营,逃向森林中。
可惜啊,初冬时节,大雪未下,寒霜初至。草木森林正是干燥异常之时!
只见东南风愈来愈猛,风紧火急,树木森林皆燃烈火。一时间,林中驻扎的两万兵马同时哀嚎惨叫。两翼军马齐出,想要快速逃离森林营地,免被烈火吞噬。
可这大火突燃,根本没有给赵沈言的军队反应时间。兵荒马乱之下,这三万先锋军自相践踏,死者不知其数。
若光是踩踏死伤便也罢了。只见后方突现四千虎狼骑,纵马狂奔之际,手中钢刀平举,各个化身黑夜死神,所过之处人首两分,血染大地。
李焕仙手持长枪,跨马停于大火身前,冷眼旁观这惨烈战况。熊熊烈火连营而燃,将漆黑的大地烤干,将夜空照为昏黄。可即便如此炙热的天地战场,也无法驱散李焕仙脸上的阴寒。
赵沈言,今日败惨了。
先是龙骧军新败,将领被挑。刚刚整顿好先锋营,没出四个时辰,便被李焕仙玩了一手回马枪。火烧连营三十里,三万大军被四千虎狼骑驱赶屠杀,犹如丧家之犬。攻城器械与大批粮草付之一炬,骑兵与战马皆变为熟食,军心大溃。
赵沈言输的冤吗?冤,也不冤。
冤在哪?今日与赵玉漱一战,若无李焕仙带虎狼骑搅局,那高武城已是他赵沈言囊中之物。三万先锋军本是要开拔入城的,但战机已逝,只能就地安营扎寨,这才给了李焕仙突袭的机会。
不冤在哪?在李焕仙看来,这赵沈言就是个草包蠢蛋!用兵安营之道,有五大忌。分别为,包、原、沼、阻、险。
所谓包,便是说草木包裹,茂盛的地方不够开阔,在这种地方扎营很容易遭到火攻。
而原,则是讲,道路广阔平坦犹如草原的地方,容易被人发现,并且无险可守,无依无托。敌军可能从各个方向攻来,增加防守压力。
沼,顾名思义,沼泽。阴暗潮湿之地,不利于军队机动。并且潮湿地势易于细菌繁殖,对兵士身体有害。
阻,万不能扎营于行动受阻碍的地方。如山涧急流之地,碎石滑坡,林木茂密之所。这些地方会大大限制军队的推进与后退,且不利于展开攻势,容易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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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险要之地,不易通过,容易被突袭,就像今夜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