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朴等人刚刚松口气时,还来不及擦擦汗,就见寨门大开,贼军汹涌而出。
刘一山擦去嘴角被不慎咬破的血,冷笑一声下令:“前队下蹲,火铳兵就位。”
“前队下蹲,火铳兵就位。”
“前队下蹲,火铳兵就位。”
“预备,放。”
随着火铳齐射,贼军前沿扬起一排血雾。
“炮兵就位,朝贼军开炮。”王朴下令道。
“炮兵就位,朝贼军开炮。”
“炮兵就位,朝贼军开炮。”
贼军拼死反击终于在连续多次炮击和火铳齐射后崩溃,见贼军要退回寨子里,王朴又下令:炮兵就位,朝寨门开炮。
“炮兵就位,朝寨门开炮。”
“炮兵就位,朝寨门开炮。”
结果越是炮击,贼军就越恐慌,拼命想挤进大门,逃回寨子,于是遭到了更为猛烈的集火射杀。线膛加农炮的穿透力极强,炮弹轨迹所过之处,无不是血肉横飞,残肢遍地。许多官军远远看到这一幕,都反胃呕吐不止。
“把大门合上。”许宏杰脸色铁青,面沉如水。官军就在不远处,此时不关寨门,官军可能趁机尾随灌入寨子,那便大势休矣。
“许哥,关不上,人太多了。”
“娘的,你多用脑子,扔滚木,把人赶走。”许宏杰大怒。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那,那是咱自己的兄弟,下不来手啊。”
“你说的对,那你去陪他们吧,给老子带个话,兄弟们对不住。”许宏杰狞笑道,此时的他面目扭曲,冷冽的眼眸中寒光凌然,言罢,一刀将此人头颅砍了下来。
然而滚木存货并不多,只有粗壮的直木适合作滚木的,贼军此前拆了附近的民房,得到一千多根柱子,其中最粗的二十根刚才已经拿来做滚木用掉了,城外的百姓较为贫穷,房子的顶梁柱大多数较细,只适合作寨墙,官军逐渐缓了过来,重新布阵完毕,伤者被抬到一旁。
“贼军,贼军又要投滚木,”官军中有人大喊一声,刘一山大怒,嘶声喊道:“不许喧哗,违者斩。”显然刚才贼军的滚木令官军士气受挫,军心动摇。好在长期的列队训练已经让士卒养成了机械服从号令的习惯,许多士卒腿肚子打颤,口干舌燥,却依旧本能的站的笔直,王朴所用的近现代练兵法毕竟遥遥领先这个时代,实是高明了不止一筹。
贼军又投下了十余根滚木,却只砸死墙下的自己人,这批滚木太细,陡坡上遍布石头和草木,还有大量的自己人,细木头势能不足,多数中途受阻不动了,只有少数砸到严阵以待的重甲步兵的陌刀上,却也只是把人砸倒而已,多数被砸倒的重甲步兵立刻又爬了起来,其余官军见此心中大定,原来贼军黔驴技穷,已经没有上好粗木材了。
乘此机会,寨门终于合上,在外的贼军见此路不通,慌不择路四散而逃。
“骑兵出击,追击残敌。”王朴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