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王上让我们过来的意思了吗?”
阿伊腾格里话锋一转,轻声问道:“昨天我在外面转了转,没有发现任何筹备婚礼的人。”
“这些都只是托词。”
“嗯。”
许满仓心里泛起一阵苦涩,他不是瞎子,自然都能看见。
拓跋凌让许满仓带着阿伊腾格里来,是想要拿捏他的手段。
虽说拓跋凌做的并没有那么露骨,但上位者的思维基本都是一样的。
阿伊腾格里成了许满仓的软肋,她留在王庭的确安全,但也成了要挟许满仓的手段。
这样的事许满仓已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之前在乾国已经习惯。
只是现在在北狄,做出此事的还是北狄王拓跋凌,这让许满仓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曾几何时,他是真的想将拓跋凌当做父亲看的。
不过这一切也只能是他的一厢情愿,最高权力没有亲情,他早该清醒的。
“如果你不能活着回来,我又不愿死,那我就会成为下一个娜仁托娅。”
阿伊腾格里抬头看向许满仓,伸手捧住他的面颊。
阿伊腾格里的眼眶有些发红,之前她从未这样看过许满仓,此时看的许满仓心中酸涩,有种说不出的不舍。
“这是草原的习俗,屠各部经过这次征战肯定会没落的,一个没落的部族想要活下来,就只有联姻。”
“可是哈只儿,这世上除了你以外,我看不上任何人了。”
阿伊腾格里搂住许满仓的腰,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跟过雄鹰的女人怎么会和麻雀在一起。”
“所以你记得,就算是战败了,你也要活下来,我会等着你。”
“嗯。”
许满仓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发涩,他紧紧的搂住妻子,尽量不让泪水流出来。
这样的日子不知还要持续多久,但他已经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