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学科的教学就十分简略了,基本都是只介绍一些行业术语,按梁耀的观点,这些算不上完整的学科教育,顶多只能算是简单的学科科普。
还有一门特殊学科的教学十分详细,那就是神学,毕竟这是教会学校。
除此之外,还有语言学科,也是重点教学的学科,主要是教学英语,还有法语、荷兰语和西班牙语可供选修学习。
根据威利斯的介绍,这些马礼逊学堂采取的是必修学科+选修学科的模式对这些学生进行教学。
这些学科还算正经,就是习题到处都是浓浓的教会色彩。
比如说一道地理习题就是马礼逊教士从利物浦出发,乘坐帆船前往大清国广州传教,几月份出发最合适?途中会经过哪些主要港口?总航程多长?假设船只平均航速为每小时6.5节,需耗费多少时日能抵达广州?
这道习题表面看是一道地理习题,实际上也包含了部分航海学和数学的知识。
再比如下面的这一道就是比较纯粹的数学题,大意就是假设一个传教士一生可以发展100名虔诚的信徒,这些信徒在传教士死后成为新的传教士,假设全世界有1000百万(十亿)人口,需要多少代传教士的努力才能让全世界人都成为主的虔诚信徒?
总的来说,教会学校教授的这些知识基本达到了梁耀的心理预期。
毕竟这些都是白(嫖)来的学生,还要什么自行车,后续将他们送到东部的中学学习个一两年让他们参加美利坚大学的招生考试即可。
梁耀正在翻阅这些教材的时候,潘正炜带着两个孙子来听涛园见梁耀。
梁耀委托伍元华帮忙劝说梁家老爷子将他母亲送到加州来。
伍元华向他表示,潘家在官场上的面子更大,门路更多,听说潘家和梁老爷子在北京有过一段交情,这件事情让潘家出面更合适。
伍家和潘家虽然都当过广州行商的总商,不过两家走的路子不一样。
伍家是以富冠绝诸行商,而潘家则是以权冠绝诸行商。
潘家在发迹之后,很快就进行了转型,除了结交当朝显贵之外还让子孙用心钻研科举,考取功名,完成了从皇商之家到官宦之家的转型。
潘家的子孙也很争气,有不少都考取了功名,走上了仕途。
潘家甚至为此考虑完全退出行商的队伍,取消同孚行,只是潘家屡次上奏,朝廷都不许潘家退出,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经营同孚行。
或许在营商方面,潘家不如伍家,但在洞察时局和人脉方面,潘家的路子要比伍家野的多。
历史上,潘正炜的孙子就和孙某人交情不浅,甚至直接资助过孙某人。
“令堂的事情,良仪已经同我说了,为人子,尽孝道乃是人之本份。
梁公子既然有这份孝心,我潘家向来重孝道人伦,这件事情,潘家定会鼎力相助。”
潘正炜撩袍坐下,手里接过梁绍瑜递上来的茶水。
如果只为这件事,潘正炜没必要将他的两个孙子也带上。
梁耀清楚潘正炜带两个孙子来,必然是有其它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