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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陈雯雯家的路上倒是比较顺利，一路畅通无阻；也没有发生陈雯雯睡着了，倒在路明非肩膀上的这种幸运事件。

路明非支付了打车的费用，半搀着陈雯雯下了车。

陈雯雯的家在老城区里的一个教师小区里。这还是路明非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进到陈雯雯家的小区。大学分的单位房，很有年代感，外墙是涂抹的白灰砂浆。没有新小区所谓的现代化设施什么的，也没有安保。

难得绿化还不错，侧柏的树叶都已经落光了，一看就是老教师的老人背着手在树下散步。有些年头的白灰色外墙上遍布了黄色的爬山虎的足迹，想必春夏之际这里一定是一片无花绿意。

路明非提出送陈雯雯到家门口，陈雯雯意外的没有拒绝。楼道里的采光意外的很亮，方格的墙壁把阳光切碎在狭窄的楼道里。

一层又一层，直至转过最后一个拐角，看见“402”的蓝漆门牌钉在防盗门的上方时，陈雯雯才转身回头，居高临下的和路明非临空对视，表情倦倦的。

“路明非，我家已经到了。”陈雯雯对视了几秒钟就马上收回目光，朝路明非点点头，说话声音轻轻的，听不出是刻意压低的声音还是虚弱。

“噢。”路明非也点了点头，仔细嘱咐道：“那陈雯雯你自己注意一点啊，多喝点热水，休息一下。有事的话可以随时和我打电话。”

“嗯，我知道了。”

对视的两道视线偏离。路明非看着陈雯雯伸手从包里掏出钥匙。

还没等他转过身，就看见钥匙就从陈雯雯手里脱离，女孩脚步一虚，歪倒了下来。

……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子，还有消毒水的味道。这里是医院的病房。

柳淼淼她们赶到医院的时候，路明非正坐在陈雯雯的床边替她掖被子，陈雯雯已经睡着了，呼吸轻浅而均匀。

几个人踮起脚尖，悄咪咪地走到路明非的身边。

苏晓樯看着躺在病床上陷入睡梦中的虚弱女孩，有些担心地问路明非：“医生有说陈雯雯她得的是什么病么？”

路明非摇了摇头：“半小时前刚抽了血，检查结果现在还没出来。”

“雯雯的父母呢？”另一边的柳淼淼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