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燕王好大的口气,你常年在河北道,应该知道边军的厉害,你且看看朕的大军,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你那所谓的坚固城池,在我大秦的攻城利器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朕劝你莫要执迷不悟,徒增伤亡。”
说罢,柴赢轻轻一挥手,身后的秦军阵列中,推出了一辆辆巨大的投石车和攻城塔。投石车的长臂高高扬起,犹如一只只狰狞的巨兽,准备将死亡与毁灭投向城头;攻城塔则如移动的堡垒,缓缓向着城墙逼近,塔上的秦军弓箭手已经搭箭上弦,严阵以待。
赵棣见状,心中微微一凛,但仍强装镇定:“秦皇,你莫要以为凭借这些器械就能吓倒本王,我燕军亦有强弓劲弩,定能让你秦军有来无回。”说罢,赵棣转头吩咐身旁的将领,燕军也迅速在城头上布置防御器械,弩车被推到前沿,巨大的弩箭如长矛一般,瞄准了下方的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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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赢凝视着城头上的赵棣,沉默片刻后,再次开口:“楚王,朕敬你也算是一位英雄豪杰,与你那几位酒囊饭袋的兄弟不同,朕也不想与你如此兵戎相见,让河北道也陷入无尽的战火与杀戮之中,徒增杀孽,可敢出城一叙?”
“出城一叙?想劝降本王?还是想耍诈?”
赵棣闻言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既然秦皇相邀,本王有何不敢?那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好,楚王痛快,朕在城外备好酒席等你!”
柴赢望着城头上的赵棣,眼中流露几分欣赏之意,说罢策马转身离开。。
“王上,不能去啊!此去太过危险,这秦皇恐怕就是想骗王上您出去,这是一场鸿门宴啊。”赵棣的谋士们纷纷劝阻,众人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谋士,手中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说道:“王上,臣观那秦皇心思狡诈,做事一向不择手段,此去定有阴谋啊。”
赵棣微微摇头:“无妨,本王自有计较,本王相信秦皇还不至于行此无耻之举,让天下人耻笑,本王也正好去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赵棣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果敢,那是久经沙场、历经无数风雨磨砺出来的王者气质。
城门外的空地上,柴赢命人摆下了简单的桌椅,桌上放置着一壶酒和两只酒杯。微风轻轻拂过,吹起地上的沙尘,在阳光的映照下,形成一道道朦胧的光影。
赵棣骑着马,缓缓出城,身姿挺拔,但眼神中却难掩一丝疑惑与忧虑,马儿缓缓靠近柴赢所在之处,马蹄声在寂静的空地上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弦上。
柴赢站起身来,面带微笑,笑容中带着一丝亲和力,但那隐藏在深处的威严却如影随形,迎向赵棣:“燕王,别来无恙。”
赵棣翻身下马,打量着柴赢:“秦皇,今日邀本王前来,所为何事?”赵棣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目光紧紧地盯着柴赢,似乎想要看穿柴赢的内心。
柴赢轻轻抬手:“燕王,先请入座吧,今日你我二人且抛开战事,畅饮一番,共话天下大势。”
赵棣微微犹豫,最终还是走向桌椅,缓缓坐下。柴赢也随之坐下,拿起酒壶,为赵棣斟满一杯酒,又为自己斟上一杯。
柴赢端起酒杯,轻轻嗅了嗅酒香,然后看向赵棣:“燕王殿下,如今这天下,楚王已覆灭,淮南道已归我大秦,关内道贼子杨镇虽仍在坚守,但也已是强弩之末。而楚王的燕国,虽有几分底蕴,但面对我大秦的铁骑,胜算又有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