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司一应开支,他是能以武安公主府的名义,拿出来一部分来为天子分忧,但如此规模的建制,不是一两天就消停了,这是需要经年累月的开支来支撑。
不说别的,单单是兵马司所辖各级官吏役,及下辖五城兵马司的兵卒,这每月的俸禄就是个无底洞啊。
想让底下的人踏实做事,总是要解决后顾之忧吧?
居虞都不易,一家老小的吃穿用度要解决吧?此外还有个应急的事,再或是人情世故间的往来。
想让兵马司不烂,这俸禄就不能压低,相反要给一个合理区间,不然筹设这样的有司何用?
滋生一批新的蛀虫?
那一切就毫无意义了。
“朕是这样想的。”
楚凌向前探探身,看向刘谌道:“先前受特殊时局的影响,我朝在边陲的商贸停了,朕觉得今下局势既稳,那索性就重开!”
“陛下不可啊!”
刘谌闻言大惊,忙作揖规谏道:“此事非同小可,边陲商贸停了,是因为北虏、南诏、西川、东吁等国对我朝图谋不轨,妄想侵占我朝疆域,杀掠我朝百姓,今下的局势是安稳了。”
“但是我朝与诸国的仇仍在。”
“如果贸然重开边陲商贸,只怕在中枢,在地方,都会滋生出不好的舆情,这对陛下而言是极其不利的。”
开什么玩笑。
先前大虞经历了什么,要不是上下勠力同心,只怕大虞疆域将出现损失,这个时候作为大虞的天子,却突然要重开边陲商贸,这叫天下人怎样想此事?
“那不重开,就对朕有利了?”
楚凌双眼微眯,伸手抽出一份奏疏,语气冷冷道:“瞧瞧吧,各地边陲走私之风是何其猖獗!!”
咯噔~
刘谌心下一惊,他突然明白天子为何提此事了,为何召他过来了,这是把一个麻烦交到他手里啊。
“我朝幅员辽阔,治下商贸繁荣,这也使得我朝所产对西川、北虏、东吁、南诏等国皆有莫大吸引。”
楚凌盯着刘谌,继续道:“朕当然知道我朝与几国的国恨,但这绝不代表着朕能允许在这背景下,有些人却肆无忌惮的以我朝所产,以贿赂的方式,在边陲各地行走私之风,继而损害我朝社稷利益,而肥个人之腰包!!”
“堵不如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