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泽直义几乎是在手把手教育由比滨结衣,该如何争权夺利。
他对圣人的心思洞若观火,却不知道圣人此刻正为海野利一的提议暗自纠结。
是夜,晚秋的寒风呼啸庭院,室内的义银下意识紧了紧怀中的蒲生氏乡。
不着半缕的蒲生氏乡翻身脱出被铺,露出自己光洁的肩膀。
借着烛火,蒲生氏乡看见圣人忽明忽暗的脸庞,用食指略过他的脸颊,奉上自己的双唇,吻在他的嘴角。
两人交颈相靡,蒲生氏乡在义银耳边低声问道。
“圣人在为我而烦心?”
义银用手将蒲生氏乡落在额前的散发挂到她耳后,亲了亲她的脸蛋,说道。
“我的氏乡处处为我考虑,岂可用烦心两字形容。”
蒲生氏乡抿着嘴,对圣人的亲昵心中受用,却不会被这几句花言巧语敷衍过去。
她笑道。
“圣人能明白我的心,我便是此刻死去也高兴。”
义银不悦道。
“胡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谁要你死了?一点小挫折而已,何至言死!”
蒲生氏乡摇摇头,说道。
“圣人待我包容,但我确实为圣人带来了很大困扰。
此时织田内乱,本该是斯波家尽起全力,征伐织田,一统天下的大好时机,却因为我的一己之见,导致家中失和,白白浪费良机。”
义银眯了眯眼,说道。
“你不是已经暗示德川家康坚持到底,要与前田利益比拼耐心,怎么这会儿忽然又悲观起来了。”
蒲生氏乡苦笑道。
“圣明不过圣人,我这点心思是瞒不过您的。
原本我是想以拖待变,有德川家康阻扰,羽柴秀吉一时半会儿得不了逞,前田利益她拖不起。
但现在,我已经没有了信心,我刚才收到两个不好的消息,尚未向您禀告。”
蒲生氏乡与义银是一起回得居馆,那会儿义银满脑子都在思索海野利一的提议,心里烦躁。
所以他干脆将蒲生氏乡拉到房里。。这也让蒲生氏乡没机会报告有关织田内战的最新情况。
义银咳嗽一声,有些尴尬。
他现在累得要死,这些天精神压力大,今天早先是办了由比滨结衣,晚些又把蒲生氏乡拉来发泄郁闷。
这会儿他虽然情绪是稳定了,但身体的确吃不消,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