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明年开春都不愿意等,急吼吼就要赶回去,难道真是担心关东的事?
我看未必吧?你这是想在我对一向宗下手之前离开,免得尴尬。”
义银笑了笑,没有否认。
一向宗法主,本愿寺显如对于斯波织田之战是分外用心。
不但以法旨命令北陆道一向宗出面骚扰越前国,替义银争取了半年时间,还有另外的出钱出力。
高田阳乃在北陆道商路的物资购买,粮票发行,都有石山本愿寺的帮助与支持。
纪伊国杂贺众更是倾巢而出,在余吴湖合战中立下汗马功劳。
这些一向宗信徒肯拼命,不单单是为了雇佣兵的几个钱粮报酬,更多的是本愿寺显如赋予的信仰使命感在驱使她们。
现在大战打完,斯波家与织田家苟合,织田家眼看就要对一向宗下手报复,义银怎么有脸呆在近幾看一向宗挨揍?
用得上一向宗的时候,各种示好亲近,这会儿与织田信长好上了,一脚就把一向宗给踢开了。
虽说这是政客的基本素养,但义银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他还是太要脸了。
这就是织田信长笑话他的地方,拉不下脸当坏人,真是个纠结的傻男人。
义银问道。
“冬天北陆道商路封港停航,我想借道织田德川两家的领地,从东海道回归关东,可好?”
织田信长调笑几句,也不是真想为难了义银。
义银心软,他如果留在近幾,本愿寺显如被打得嗷嗷叫的时候,跑去跪求义银,把义银说动了出来劝和,织田信长也会觉得麻烦。
与其等麻烦出现,不如先让义银暂时离开,织田信长才好施展拳脚,将一向宗彻底镇压。
织田信长说道。
“我这边没有问题,竹千代更不敢阻拦你。
你出发之前与我说一声,我也好替你安排沿途补给住宿,少受些奔波之苦。”
义银主动凑上前,亲了亲织田信长的唇,笑道。
“好乖好乖,赏你的。德川家康那边,我自会写书信过去询问,她向来懂事,一定会安排好的。”
织田信长明明得了香吻,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是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