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信玄笑得就像是成功偷到鸡的狐狸精,武田信廉虽然此时忧心忡忡,但也不好反驳,轻贱尊贵者的血脉。
武田信玄生产之前,便开始隐于幕后,将家中权力逐步放手给武田信廉。
武田信廉原本是欣喜若狂,以为这是架空武田信玄,把持武田家权柄的良机。
可现实,往往没那么美好。
武田家的根基是贫瘠的甲斐国,甲斐众又是彪悍的山民性子,难以约束。
对外,武田家的扩张因为甲斐国实力不足而举步维艰,又被上杉,北条,德川等强大的武家大名团团包围。
对内,甲斐众,信浓众,骏河众之间矛盾重重,相互看不上眼。
当家方知柴米贵,武田信廉坐到了这个火山口上,才知道武田家督的位子没有她想得那么风光。
若是这个位子好做,武田信虎就不会被家臣团驱逐,武田信繁也不会对武田信玄心服口服。
武田信廉原有的一些野心妄念,被现实的冷水狠狠扑灭。
武田家可以没有武田信廉,却少不了武田信玄。武田信廉迅速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越发钦佩自己的这位长姐。
这个烂摊子,也就武田信玄能玩得转。换个人来,武田家非得被拆散了不可。
武田信廉此来,可不是为了看武田信玄舔犊情深,而是有要事禀告。
可她刚要开口,刚才在远处的武田玲奈忽然转头爬了过来,两只手搀着武田信玄的胳臂,颤颤悠悠站了起来。
武田信玄怕她摔倒,小心翼翼扶着她。武田玲奈一边使劲,一边口齿不清的喊着。
“妈妈。。妈妈。。”
武田信玄一脸溺爱,心思全放在自己可爱的女儿身上,顿时把武田信廉晾在了一边。
半晌,她骄傲得回头,对武田信廉炫耀道。
“这孩子已经会叫人了,你说厉害不厉害?”
武田信廉尴尬一笑,点头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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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厉害。。”
见武田信廉囧得不行,武田信玄展眉一笑,把女儿抱在怀中,轻轻摇晃,问道。
“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武田信廉说道。
“北信浓那边,传来了坏消息。
往来善光寺平的商队说起,直江津对善光寺平的平价货政策,似乎在调整,货物的价格据说要涨至少三成。
还有之前免费提供的粗盐,听说也要终止协议。因为原本是大御台所定下了再延期一年让利,现在差不多到时候了。
另外,透波忍在关东听到一些不好的谣言,说是上杉家与北条家已经达成联盟,可能对我武田家不利。”
武田信玄指了指旁边案牍上的信件,说道。
“不是谣言,而是事实。
北条氏康给我来信了,说她如何如何不容易,越相同盟针对武田家之事并非她的本意,请我体谅。
上杉辉虎不好好得往关八州使劲,忽然调转枪头冲我来了,北条氏康也是摸不到头脑,信中多有试探之意。
相模的狮子不愿意错过与上杉家和睦的机会,也不想过分得罪我,特地写信过来说明,真是老奸巨猾。”
见武田信廉一脸担忧,望着信件皱眉,武田信玄笑道。
“你也不必太担心。
这一年功夫,我家休养生息,不动兵戈。骏河国的繁荣虽然不如以前,但盐场,渔场的生产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有了骏河盐场,上杉辉虎的盐,我已经不稀罕了。
至于什么越相同盟?那是她的一厢情愿。
没有了上杉家的掣肘,北条家一定会对房总半岛扩张。北条氏康怎么可能被上杉辉虎利用,来啃我武田家这块硬骨头?
今川氏真就在伊豆国,北条氏康如果杀回骏河国,这土地是北条家自己吞了?还是归于今川家?
我武田家与德川家对立,手脚绑在东海道,北条家也没了后顾之忧,可以安心向东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