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大御台所对你并不满意,这些天都要求你在多闻山城思过。只是不知,你什么时候来的京都?”
足利义昭虽然对明智光秀颇具好感,但明智光秀是斯波家臣,忠的是足利义辉与斯波义银。
如今足利斯波两家不合,明智光秀的来意是好是坏,尚未可知。
明智光秀面对足利义昭的试探,微微一叹,说道。
“我是负责京都事务的斯波家臣,又承蒙先代厚爱,得以陪臣身份侍奉先代,参与幕政。
三好上洛,先代死于叛军围攻。大御台所回归之后,对我不能救下先代之事,非常恼火。
我被要求闭门思过,也是罪有应得。若是我多些警觉,先代。。先代也不会被。。”
明智光秀已是泪流满面,抽泣着说不下去。
一旁的和田惟政与仁木义政面面相觑,只觉得这孙子太不要脸。
先代之死,与明智光秀脱不了干系。
她虽然不像伊势贞教跳在台面上,但背负的罪孽绝对比伊势贞教更大。只是大家都不干净,才不好在足利义昭面前说她坏话。
可没想到,她厚颜无耻把一副忠臣模样演得活灵活现,让和田惟政两人真要憋屈死了。
足利义昭不明真相,跟着鼻子发酸,说道。
“我知道你的忠心,只是你这次前来,是不是受大御台所指示,要与我说些什么?”
明智光秀面色严肃,痛心疾首说道。
“公方大人,您与大御台所怎么会闹到这番田地?
我在多闻山城听闻幕府近况,气闷得捶胸顿足。这才冒死前来京都,面见大御台所,晓以利害。
足利斯波本就是一家人,大御台所对先代感情深厚,才会誓死捍卫足利家的利益,千里迢迢从关东赶回来,无怨无悔扶您继位将军。”
足利义昭听得面上发烫。
有私心的不是斯波义银,是她足利义昭。是她贪心不足,想要一脚踢开斯波义银,独揽幕府大政。
可没想到,伊势贞教不中用啊!听起来挺美的主意,执行起来一塌糊涂,最后闹得不可收拾。
说后悔,足利义昭是真后悔,但她已经没有了退路。谷编
斯波义银那个耳光打在她脸上,议事厅所有幕府武家看的是清清楚楚。
她要是忍气吞声,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这将军之位,还怎么坐下去?一步错,步步错,骑虎难下就是她现在的写照。
足利义昭面上无光,只能讪讪说道。
“事已至此,无需多言。”
明智光秀肃然道。
“将军,伊势贞教与三好家狼狈为奸。先代遇害,她就是凶手之一呀!
您真以为她是想帮您做事?
弑杀君王,罪无可恕!她只是想把幕府搞乱,才好为自家脱身!”
足利义昭迟疑道。
“这。。”
明智光秀继续诱导道。
“您仔细想想,大御台所不过是一介男流,并无争夺将军之位的野心。即便参与幕府政治,也是为了把你扶上马,送一程。
他一个男儿,能有什么大志?
可伊势贞教呢?恨不得在您与大御台所之间挑起血仇,让足利斯波两家自相残杀。
以她多年沉浸幕政的智谋,若不是心存不轨,怎么会搞出如此禁不起推敲的馊主意?
改嫁?谁不知道大御台所性情刚烈,更甚先代?
她想通过威逼大御台所就范帮您?您说她真心帮您,还是想要害您?”
足利义昭越听越觉得有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但她也不想想,对什么人用什么策略。
伊势贞教不想把事情做得更稳妥些?只是自己帮的足利义昭这个人不识好歹,急于求成!伊势贞教能怎么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足利义昭疑惑道。
“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明智光秀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