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义银再次打起精神,织田信长眼中露出欣赏。斯波义银不是寻常男子,这也是织田信长痴迷于他的原因。
他不但英俊,有能力,更重要的是那份百折不挠,为了复兴家业,不断开拓进取的意志。
织田信长为人乖戾狂傲,也不得不承认,斯波义银真是绝代无双的武家奇男子。
只见义银微微鞠躬道。
“大争之世,群雌逐鹿。
斯波家的未来,不该由织田殿下的怜悯决定,而是由我来决定!我收回刚才的话,还请织田殿下见谅!”
织田信长鞠躬还礼,算是接受了义银的说法。
义银正色道。
“我想与织田殿下做一个交易。”
织田信长不动声色道。
“请说。”
义银面露伤感,说道。
“你也认识雪乃,当年我第一次去你那里,就是阳乃雪乃随我过去的。对了,那时秀吉也在。”
羽柴秀吉浑身一抖,明白义银说的是哪件事。
织田信长眼神一动,表情柔和,似乎在追忆什么。
义银继续说道。
“雪乃为了城下町谣言一事,擅自出奔,聚集浪人剑客壬生狼,行天诛之事。
城下町那些谣言,其实并不都是谣言,对吗?”
看着义银看似毫不在意的说起自己的丑闻,织田信长反而有些听不下去,冷冷说道。
“你就一定要这么作贱自己?”
义银看向织田信长,说道。
“我只是勇于面对现实。
雪乃为我的名誉而战,落得重伤不醒。壬生狼还在为了她的遗命而战,准备再次出击。
我曾经以为,那些事已经是过眼云烟。我曾经以为,我三年浴血奋战,早已将当时脱下的衣服,重新穿在了身上。
但我从未想到过,人世间的恶意竟然如此有趣。足利义昭为了让我改嫁,制造出来的谣言,就是当初我亲身经历过的事实。
你让我如何否认?”
织田信长哑然,羽柴秀吉的指甲已经刺破掌心,刺出了血。
义银英俊的脸上,充满了不可亵渎的光华,他肃然道。
“雪乃她们是为了我,我不能让她们白白送死。所以,我想与织田殿下做个交易。
我会离开京都,出家修行,不再理会你与幕府的纠纷。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壬生狼。”
织田信长看着义银半晌,缓缓说道。
“你原本就要离开,如今却用这个来做条件,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义银笑起来,笑得是那么潇洒,他说道。
“织田殿下说得对,的确少了点诚意。
我前几日对你的羞辱,今日加倍还给你,还请你接受我的歉意!”
义银说罢,竟然毫不忌讳得伸手去解织田信长的腰带。
织田信长瞳孔一缩,说道。
“你要做什么?”
义银一脸木然,说道。
“你还记得吗?那天,你让我进屋做得第一件事,是什么?
你当时说,跪下,舌忝。”
义银毫不在乎得说出了极其下作的话语,因为他知道,系统牛b!
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在织田信长与羽柴秀吉眼中,都是圣洁无邪的大义之举。
义银铺垫了那么多正气凛然的话,就是为做最后这件下作的事。
织田信长不是心里恨吗?不是觉得义银羞辱她,气不过吗?好!义银就在羽柴秀吉面前给你跪舔,自甘下贱,给足你面子!
羽柴秀吉当年就是义银第一次艾草的旁观者,算不得外人,义银也不在乎这个脸。就看织田信长要不要这个脸,干不干得下去。
义银要借这件事,探一探织田信长,她到底舍不舍得自己受辱?
她所谓对自己的感情,能有几分真实可以利用。